和所有的审讯室相同,佐藤公馆内的审讯室里同样也是被血腥包围,此刻,刑架上正捆着一对老夫妇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
“路远,你受了伤坐下看审讯吧!”
面对佐藤和真的特殊对待,路远也没有拒绝,径自就坐在了他和佐藤真白的旁边。
不过,这倒是把邴国新给气的够呛,他自问这些年自己对日本人那也是忠心耿耿,可每次审讯,能坐着的都只能是这帮日本人,自己却得像个三孙子一样忙前忙后的,何曾像路远这样舒坦过?
心里忿忿,邴国新看向路远的脸色也不太好,嘴边上的八字胡因为他的愤怒隐隐还有些颤抖。
“邴组长,开始吧!”佐藤和真开口道。
“是!”
恭敬应了声,可邴国新这心里却踌躇起来,干他们这行的,都知道共产党一个个儿都是茅坑里的石头,那是又臭又硬的,想从这帮人的嘴里套出消息,哪能那么容易?
三角眼一转,他喊道:“那个谁,缸豆,你来。”
一听喊到自己,缸豆提溜圆的眼睛立刻瞪的老大,心里同时把邴国新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他太清楚这邴国新的意思,还不就是怕担责任让自己背锅么?
好事儿轮不到,坏事儿一箩筐!
心里骂归骂,缸豆可不敢多说,憋着气从刑具桌上拿了条鞭子走回来,左右看了看,下一刻他的鞭子就狠狠打在了那妇人的身上,嘴里同时怒问:“说!你们上下级是谁!怎么联系的!”
剧烈的疼痛让那妇人的脸瞬间惨白,操着浓重的北方口音哭着喊道:
“老总,我们就只是扎花圈的,哪有啥上下级啊!您说的上下级到底到底是个啥啊?是您要棺材吗?还是要寿老衣啊!您说,我肯定给您便宜,不.....不要钱都行!”
“还!让你嘴硬!老子打死你!”
说罢,缸豆举起手中的鞭子再次狠狠抽了过去,柿子专挑软的捏,他也就是觉得女人皮软肯定要比男人要容易张嘴,所以他才先选了这妇人打。
可没想到,他这才抽了没两下,旁边的年轻男人就突然哭喊:“别打我娘,别打我娘了……老总我求你了,别打我娘...…”
视线斜睨向男人,缸豆没好气说:“不打你娘?也不是不行,你要是告诉我谁是你们的上下线,甭说不打你娘了,放了你们都成。”
男人听此面色一喜:“真的吗?”
“当然。”
“那行,我告诉你,我的上线就是我爸,下线就是我娘,我专门帮忙跑腿的。”
“原来还是个交通员。”缸豆笑着转身就跑了回去,狗腿的咧嘴说:“佐藤先生,我审完了,他们一家子都是反日分子,这小子还是个交通员呢,说不定……啊!”
话没说完,缸豆这脸上先被赏了俩耳刮子,当然,打他的倒不是佐藤井三,而是佐藤真白。
“你的脑子是猪吗?难道没听出来他们是在胡说八道吗?”佐藤真白怒吼道。
这佐藤真白虽说人长得不高,可身材却比缸豆壮上不知多少,手上力道自然也是不小,几巴掌下去,缸豆只感觉眼前全是铜钱儿在飞,哪还知道回什么话?
佐藤和真侧首道:“真白,你去问问看吧!”
“是,哥哥。”
应了声,佐藤真白转身走向了刑具桌,毫不犹豫拿起一柄巴掌大小的短弯刀,走到妇人面前,他沉声问:“他是你的儿子?”
妇人颤抖着身体点头:“是……是的。”
“那你很爱你的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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