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地,云磊心如蚁噬,后悔为何要打肿脸充胖子,订那种奢侈的头等舱。
糊里糊涂睡了一路,什么滋味都没享受到,就像囫囵吞枣,意犹未尽。
以做梦都想坐头等舱,现在却在头等舱做梦,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高大上的头等舱好像也和动车坐票也没什么区别,短途速度也差不了多少。
可惜了那一幅无与伦比的画卷,竟是忘了留下半张回忆,真就成为了一缕梦中昙烟。
“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这是云磊对这一趟空中旅行所得出的结论。
拖着松垮的身子走出了机场,叫了辆出租车,目的地是某街边的小公寓。
正值a市高峰期,距离他的小公寓数咫尺之遥的主路又在大修,四面八方的车辆把云磊围了个水泄不通,寸步难行。
只听见车老大一直在抱怨这种糟糕的路况。
正当车老大口吐芬芳之时,云磊惊讶地发现了旁边隔壁车道上正听着一辆红色轿车,车里正有个波浪头模样,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一个激灵,云磊直接扑倒在后排座椅上,把车老大吓了一跳,忍不住回头询问道:“小伙子,你怎么了?”
“没事,遇见鬼了。师傅,等下换个路口下车。别走这条路了。”
“原来是心里有鬼啊”。车老大看破不说破,又问道:“小伙子,现在是晚高峰,塞是塞了点,但再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你确定要换路口下车吗?这样我得掉头绕多一大圈,快是快了点,但价钱算下来比你在这里塞车还要贵,你可想好了,别等下反悔搞投诉,我这车里可有车载录像。”
“行,行,行,别啰嗦了,快点走。这钱就当我请你喝酒,交个朋友,车钱等下另算。”云磊说罢,直接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塞到前排。
车老大一脸善意地将钱收好,说到:“小伙子大气阿,得嘞,只要在前面掉头口离开这条破路,就能随便飚上八十;你要是早说我们早就到了,虽然绕路是贵了点,但起码不用塞车,你想想省的这时间去潇洒快活,不比在这受这种窝囊气来得舒坦,但有些人只认导航,总是怀疑我喜欢绕远路,其实吧......”
云磊无暇顾及司机的碎念。他偷偷攀到车窗边缘,窥窃着那辆红色车子,车牌无误,正是涂潇潇的破车,只不过里面好像不止一个人,副驾驶上好像还有个身影。
“涂潇潇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云磊心想,思索间那个副驾驶座的妹子仿佛发现了车后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她猛一回头,却无所得见。
红色车内,涂潇潇问道:“后头有什么呢?是花花跑出来了吗?”
“不是,花花睡着了,我只是感觉有人在偷看我们。”
“嘿嘿,我要是个男人,也会不自觉地看上几眼,谁叫我们家一一天生丽质呢,不要太敏感,难不成你也是个普信女?”说罢,涂潇潇轻蔑地笑了起来。
“不对,我感觉真有人在偷看,我刚刚好像看见了半个死人头。就在后面那辆出租车后座里。”
涂潇潇降下车窗,朝着云磊乘坐的出租车四顾张盼。
“在哪?哪里有吗?后座连条人影都没有;倒是这破路,天天修,天天塞。老娘都快被气饱了。”
“没人难道不应该是空车吗?你看看那个司机好像在回头和空气说话。”
“好像真是闹鬼了,难道车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涂潇潇说罢,怡然大笑起来。
“我真没骗你。”白一蕊过度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撩拨她比秀发还脆弱的神经。
“有人很奇怪吗?这年头坐车睡觉的人多了去了,肯定是要到站了,司机在叫这条死鱼起来付钱呢。”涂潇潇自信地说道。
白一蕊很尴尬,好像还真是自己太敏感了,总把事情往复杂想。她忍不住摇了摇头,想把心中的多疑甩去。
“不对啊,现在不是在塞车吗?难不成还要人下来走路......”
涂潇潇埋汰道:“好了,那么八卦干嘛,管他车里有没有人,爱看就看吧,你要那么怕漂亮,你干脆就在车里把妆卸了,把那浪荡子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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