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有没有人?”
确信自己双腿没有了知觉的贾张氏,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哭天喊地的喊救命,她声音中带着几分强烈的怨恨。
自己如何晕倒,为什么晕倒,等等之类的原因,贾张氏已经不想去纠结了。
她现在就想知道,家里有人的情况下,自己为什么会在冰凉的冷房内待了一晚上,为什么没有人喊她。
家里不是没有人。
秦淮茹退休了,棒梗被开除了,小铛和槐花两人又有休息时间,自己在地上躺了一晚上,没人知道,搞笑哪?
晚上,还可以用睡着这样的借口来解释。
可现在是上午,阳光都穿透玻璃,撒落在了贾张氏的身上。
贾张氏的心。
是凉的。
心中的抑郁,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了。
声音中,带着几分埋怨。
喊了几嗓子,见并没有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便又一一点了贾家人的名字。
“棒梗,小铛,槐花,秦淮茹。”
这四个人的名字,贾张氏越喊越高,尤其最后的秦淮茹的名字,她都使唤出了吃奶的劲头。
异常的尖锐。
骤然听上去,颇有几分宫里上班公公的意思。
等了一二分钟。
嘴里再一次的重复着这四人的名字,却依旧是一无所获的结果,秦淮茹没有出现,小铛和槐花两人也不在,棒梗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贾张氏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必须要出去,试着爬行了几下,那种被拖拽的感觉,让贾张氏很不喜欢。
爬行了不到三四步,贾张氏就停下不爬了。
喊了一声傻柱。
傻柱的名字刚从贾张氏嘴巴里面飞出来,贾张氏的脸上便已经被自我嘲弄的表情给挤满了。
当初傻柱从医院回来,躺在了屋子里面,因为大小便失禁的毛病,惹得棒梗他们都不怎么高兴,贾张氏便脑洞大开的想了一个所谓的从源头上解决麻烦的办法,那就是控制傻柱的吃喝,既然傻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大小便,那就让傻柱少吃少喝,想着肚子里面没有了食物。也就减少了排泄。
一个冷馒头。
一碗凉开水。
这就是傻柱一天的伙食,饿的受不了的傻柱,也像贾张氏刚才那样喊了秦淮茹他们的名字,也像贾张氏这样想要从屋子里面爬出去。
昔日傻柱身上的遭遇,现如今却一样不差的落在了贾张氏的身上。
不是报应是什么。
胖乎乎的贾张氏,泪如雨下。
可不是在哭傻柱,而是在哭自己往后的苦日子。
也念起了傻柱的好,傻柱没死,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真将她贾张氏当亲妈的伺候着,久病床前无孝子,可傻柱又是如何对待聋老太太的,贾张氏这么冷血无情的人,都挑不出一点的毛病来。
傻柱没死,贾张氏就算瘫痪了,也继续可以过着好日子。
傻柱死了,贾张氏自己估摸着也没有好日子过,大清早的,秦淮茹、棒梗、小铛、槐花四人,没一个人过来看看她。
但凡过来一个人看一眼,都不至于出现现在的事情。
儿媳妇靠不住,孙子和孙女也靠不住。
还是前院的一个街坊听到了贾张氏的声音,跑出来看了一眼,发现贾张氏从贾家老房子里面爬了出来,本来想过来做好人好事,但一想对方是贾张氏,唯恐惹祸上身,找到了闫阜贵和刘海中。
两位四合院的前管事大爷帮着喊了人,这才把贾张氏送到了医院,又电话通知了秦淮茹他们。
等忙完这些事情,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街坊们都在。
见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回来,忙一窝蜂的涌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起了贾张氏的境况。
不怪街坊们这么八卦。
是因为他们听到了太多的贾张氏的辉煌往事,想听听贾张氏的具体后果。
闫阜贵没说话。
刘海中却抢过了向街坊们口述贾张氏病情的任务。
看着将他众星捧月围拢在中间的街坊们,刘海中又找回了昔日在四合院给街坊们开大院大会的那种感觉了。
很高光。
不自然的挺了挺腰。
“都静一静,听我跟你们说,你们这么吵吵,我说什么,你们都听不到,都别说话,听我说。”
街坊们不说话了,各自看着刘海中。
刘海中环视了一下在场的街坊们,嘴里还哼哼了一声出来。
人群中的闫阜贵,无语的摇了摇头,刘海中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念念不忘想要显摆,结果自己狗屁不是。
故意咳嗽了一声。
还想在装的刘海中,见闫阜贵咳嗽了一下,担心闫阜贵会把贾张氏的病情说出来,让他没有了装的机会,忙抢过了话茬子。
“根据医生给出的诊断,贾张氏的双腿,瘫痪了,据说是因为冻的缘故,腿上的神经萎缩了,无法支持贾张氏今后的走路。”
倒吸凉气的声音。
从街坊们嘴巴里面飞出。
贾张氏瘫痪了。
他们也不知道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跟刘海中和闫阜贵一样,觉得这就是贾张氏的报应。
想想傻柱,在想想贾张氏,也只能用报应这个词汇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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