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子,干了这杯庆功酒。”
“庆啥功啊,生活都快开不了张了。”
夜晚,路边摊烧烤店一胖一瘦两男子撸着串喝着酒。
“同是天涯沦落人,这顿我请。”
“胖子啊,说实话你也算个人才,想找个正经事轻而易举,你也快26了,该稳定了。”
“我这逼样在哪里讨媳妇啊?我已经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了,日子得过且过吧。”
“你这体态不控制下,你老了肯定一身病,你指望我来照顾你啊?等你有了钱还怕没媳妇?”
“好了,闭嘴,你别在这里扫兴嗷,喝酒。”
冷泽寻和李世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妈的,滚开,别挡道。”
一声刺耳的叫骂声吸引了冷泽寻和李世许的注意力,他们看向烧烤摊对面的街道,此时一群青年男子从SKY酒吧中摇摇晃晃地走出,其中走在前方一名打扮社会但面容稚嫩的男子对着一名摆地摊的老爷爷吼道,从面容判断其可能还只是个高中生。
“诶,屁狗,尊老爱幼不知道吗。”其身后几名稍微年长男子的其中一位说道。
“老头,今天我心情好,给你扫两万,以后别让我在这看到你了。”站在人群中间的男子摇头晃脑地说道。
老头孤零零地坐在原地,头也不敢抬,说话男子一把抓过地上的收款码,直接扫了两万,随后将收款码随意扔到了摊位上。
“冯哥给你扫了还不快滚。”最开始出言不逊的高中生模样男子骂道。
受惊吓的老人立马起身慌乱地收拾起了地摊,完全没有因为收到了两万块而高兴。
这一切冷泽寻和李世许都看在眼里,冷泽寻看着老人可怜地模样,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就准备朝着那几名青年走去。
李世许连忙拉住这祖宗,他知道冷泽寻的性格,表面看起来温顺老实的,其实内心是极度地嫉恶如仇,并且秉承着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准则。
冷泽寻此时脸都因为这事给气红了,他不解地看向李世许,李世许平时看起来畏畏缩缩的,其实也是个不怕事的主。
“那个人你不认识啊?冯家少主啊,你去惹他你不想活了?”李世许小声说道。
“冯治兴?”冷泽寻的表情有着些许惊讶,“不是听说他出国留学了吗?”
“出去镀了个金就回来了,家里面那么多钱还需要去外面打拼啊?在外地哪有在旺青只手遮天爽。他本身就是个纨绔的主,没有他爸他能干个啥。”
冷泽寻皱了皱眉头,这冯家应该可以说是旺青县首富了,冯治兴的父亲冯志杰曾经垄断了旺青县几乎所有的灰黑色产业,说白了就是黑社会,官商勾结,没人敢惹,如今开了个什么做新能源汽车电池的场也是赚了大钱。
“你看看你曾经的幼儿园同学在旺青多威风,看看你。”说罢冷泽寻喝了一口闷酒。
“我要是有个他那样的爹,我比他还禽兽,这个逼回来快两年了,惹得事倒不少,据说两个月前他把一个不识相的女的打得终生残废,消停了一段时间,你看现在,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妈的,有一天老子要把他们送进去。”
“寻子,今天三瓶啤酒就醉了啊?在旺青你想搞冯家不是痴人说梦吗?”
“你看他摇头晃脑的样子,明显是磕了药。”冷泽寻没有理会李世许继续说道。
“你不知道吧,就是他刚回来那会儿,去市里开着他那超跑把桥墩子给撞得快塌了,他人直接跑了,然后出国躲了半年,回来后主动去交警队承认自己当时酒驾,交了罚款就回去了,其实我怀疑他是毒驾,不然嚣张的他跑啥啊?”
“老头果然说得没错,旺青的水很深啊,这冯治兴之所以可以逍遥法外,那些腐败的官员一定脱不了关系。”
“你们一直看啥看啊?吃你们的烧烤。”这时那个高中生模样的青年在街对面指着冷泽寻他俩大吼道。
其身后的其他青年不但不阻止,一个个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
“你妈的,这个非主流小毛孩凭什么对着我们叫啊?”李世许侧过头对着冷泽寻说道。
此时的烧烤店老板比任何人都紧张,生怕这喝酒的两个小年轻年轻气盛和对面的人发生冲突,他可不是担心冷泽寻和李世许,对面的那个冯治兴他也是认识的,其身旁好几个也都是纨绔子弟,到时候把他烧烤摊砸了他还不敢找人赔。
就是怕啥来啥,在酒精刺激下的冷泽寻哪受得了这委屈,再一次抄起桌上的酒瓶,朝地上一砸,拿着破碎后尖锐的残瓶指着对他们大吼的小年轻怒骂道:“你他妈跟谁吼呢?”
李世许用手拍了拍额头,知道今天这事是不好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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