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终于要有动作了?”菊子听到菊野的话,好奇地问道。
“嗯,毕竟都一个星期了,再没有动作,就要引起骚乱了。”菊野说。
“也是。”菊子点了点头,“你知道都有哪些人被邀请参加这个计划吗?”
“无非也就我们几个老家伙了。”
“哼,雪成那个老小子肯定也有吧?”
“姐,虽然说了很多遍了,但你什么时候才能想开啊。你人也不小了,别总是拿着当年那件事不放啊。”
“哼。”菊子哼了声,默不作声。
菊野叹了口气,拿自己这个固执的姐姐没办法。为了拯救中断的话题,菊野开始聊起了自己闲暇时在地里种的庄稼。菊子见妹妹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也就顺着她的话头聊了下去。
她们聊着聊着,菊子突然叹了口气,思念道:“也不知道小樒、小松她们几个怎么样了?”
“你还不放心你那几个徒弟吗?”菊野笑道,“他们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
“老了,就总想着身边的人能多陪陪老身嘛。”菊子这时显露出一个老人常有的样子,面带寂寞地说道。
她说的小樒、小松等人,是她早年感觉菊家驱魔师传承可能将要断绝,收的几个徒弟。虽然不是菊家人,但也总比传承断绝好的多。
驱魔师的本领可不是靠书面记载的内容就能学会的,也就是说是要有先辈引导,才能学会驱魔术。菊家这代可只有她这么个驱魔师,火红生孩子,等曾孙长大到能够学习驱魔术,她都不知道还在不在。所以只能防患于未然,先是找了几个朴实的有资质的孩子做了自己的徒弟,免得菊家驱魔术失传。
“真是的,你有啥可寂寞的?我和小赤不天天陪着你吗?担心你那几个徒弟就直说,刚刚还说小赤磨磨唧唧的。奶孙俩一个样。”
“咳咳。”菊子尴尬地咳了几声。“好吧,老身的确担心他们,因为听说他们最近在办一个大案子。那个案子我看了,那个凶魂厉鬼我估计很是厉害,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解决?会不会出事?”
“好啦,”菊野宽慰菊子说道,“他们本事虽然没有你那么大,但保命逃跑还是能做到的啊。”
“唉,但愿吧。”菊子摇了摇头,不想再在这个话题说了,转而和菊野说起了,宝可梦可能对他们的专业带来的变化。
————
魔都,郊外一处废弃医院
几个相互搀扶的人影从门口走出,他们浑身沾满不可名状的肮脏的红色血污,灰头土脸的,狼狈至极。
“怎么办,师兄。这里面的厉鬼,好像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我们要不要找师傅她老人家求救下啊?”搀扶着绑着头巾的高大男人的少女问道。
顿时,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不行!”被称作师兄的男人一口回绝,“我们从师傅那好不容易学到一身本事,现在师傅又不在,正是展现我们能力,让她老人家对我们刮目相看的时候。怎能这么轻易就退缩!”
“可是我们真的打不过这个厉鬼啊,都三次了。”少女哭丧着脸说道。她朝其他几人使了眼色,他们纷纷开始诉苦。
“是啊,是啊。”
“是啊,师兄,我们道行还太浅,真的敌不过这个厉鬼啊。”
“师兄,我们还是去请师傅来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道。
“够了!”师兄爆喝一声,吓了众人一跳。“你们真是——”他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自己的师弟师妹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脸上的疲惫,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唉……”师兄叹了口气说道,“再试一次,再试最后一次。如果这次还是不行,我们就去请师傅。现在,大家都回家休整一番吧,等会儿给局里的报告我来写。”
众人闻言,都是坐上了开来的车,回了家。
“小松师兄,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少女坐在车里,摇下车窗,看着受伤最为严重的大师兄问道。
“不用,这些伤看着吓人,其实没多大碍嘶——!”小松师兄说道。他抬起手想证明自己没事,但谁知刚抬起来就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坐在车里的少女,翻了个白眼,说道:“现在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
“……麻烦你了。”
将师兄送回家后,少女就回了家里。刚回家,锁好门,定好外卖,她就脱下身上的制服,冲进了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她是众人中的小师妹,在驱魔行动中总是受到众人的照顾,所以这次行动受伤最轻的就是她,或者说她压根就没受伤。
洗完澡,她坐到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仪容。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梳了梳深黑色偏紫的长发,唉声叹气,自言自语道:“唉!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少女把头发用一个可爱的蝴蝶结扎好,抹了些护肤品,摘下隐形眼镜,戴上了摆在桌上的大圆框眼镜。她刚整理好仪容,门铃声响起,洗澡前点的外卖刚好送到。
拿了外卖,少女穿过客厅,又进了自己的卧室。
坐到电脑前,她没着急开始吃外卖,而是拿起被自己当项链戴着的钥匙,打开了桌子下一个被锁起来的抽屉。抽屉被打开,里面摆着很多本本子和书籍。那都不是她的目标。她的手在抽屉边缘摩挲了阵,从暗格中抽出了一本笔记本,这本笔记本身上套了把铁锁,它也是被锁起来的。
用另一把钥匙打开笔记本,少女拿来笔,写了起来。
【XXXX年XX月XX日,天气晴
第三次攻克XX医院的行动又宣告破灭,对手非常强大,道行非常之深,不,应该说是怨念非常之重,非师傅那样的道行高深的老师傅不能抗衡。
他为什么那么强呢?……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厉鬼是吸收了医院惨死的所有病人的怨念,才会那么强大呢?但是他只是个小孩,孩童型的怨魂怎么有能力吸收那么多的怨念呢?又不是红衣……或者说并不是他吸收了病人们的怨念,而是怨念攀附到了他身上?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非常特殊呢?……
唉,师兄又是冲在最前面的人。师兄虽然本事最大,但太过刚愎自用,总是勉强自己。这次明明的确不是我们这几个菜鸟能对抗的,但是师兄……唉!师兄的性格得要改改啊,否则迟早得出事。……】
她回想着今天的作战,一边认真地把自己的经历、猜测、感想写在了日记本上。
少女名叫徐樒樒,正是菊子早前唠叨的小樒。她现在隶属华国诡异对策局,算是个吃公家饭的驱魔师。她除了是位驱魔师,现实里还是位小说家,灵感来源就是自己的各个除魔行动——还别说,通过这种方式写出的小说很是畅销,所以才有将每次除魔行动记录下来的习惯。
等徐樒樒写完,外卖已经凉透了。无奈,她只能将之暖了遍。若不是为了把握住稍纵即逝的灵感,她也不想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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