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在一个不大的山洞里,石壁上挂有两只松油的火把,随着“啪啪”的炸裂声,火苗不住的跳动,距离洞口不是很远,可以看见外面大亮的天光,往里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自己被绑着双手,双脚还是自由的,面前几米有一个蒙面黑衣人站在那里,眼中射出两道精光,在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衬下,更加显得明亮,蒙面人没有说话,右手里一把长剑,寒光闪闪。

木方明白这是心理战术,此人想让自己害怕,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不用问,绝对是跟《兰亭集序有关,除了这个自己再也没有其他的资格劳人绑架,其实他一眼就看出来此人就是那个黑衣人,因为有罗正的提醒在先,最主要的是这双眼自己记忆犹新,肯定错不了,一个人的眼睛是不可能会变得,虽然他极力的掩藏自己的真实声音。

但是不知道对方了解多少,首先他敢肯定对方绝不敢轻易杀了自己,那么他绑架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木方也不说话,假装很害怕的闭着眼,其实本来也害怕,是确定他不敢杀了自己,但是如果此人杀人不眨眼或是被自己所激怒,那还真不好说。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西风客栈里的两个风流鬼不会趁着酒劲说漏嘴,一旦说漏嘴,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万一已经说漏了嘴,我该怎么办?木方脑袋急速的运转。

.....

同安县的县衙内,各种公差来回穿梭,不时的有人骑马来回进出,两个门人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唠着闲嗑,在一间僻静的房间内,一张罗汉床上摆有一个红木的小桌子,桌子两侧各坐有一人,两个人均是五短身材,肥头大耳,从远处看去就像是双胞胎,但是如果细看还是有区别的,两个人都是眉目含笑,其中一个看不见眼珠;而另一个却是小眼珠转个不停,二人年龄相仿,一人左手一人右手拿着黑白各异的棋子举棋不定。

“张员外,你看,如果我把子落在这里,那么你就死定了,但是我要是落在这里呢,那么我们两个就是和棋!”

“王大人手段高明啊!在下甘拜下风!佩服佩服!”

张员外扔掉棋子,举手作揖,尽管张员外看不见眼珠,但是他的脑袋可没闲着,上午找人前去提亲,回头下午就来接见我,来了不说事儿先下棋,你一个破县令架子还挺大,跟我在这玩儿宫斗,你不就是要找我后账吗?因为我没答应这门亲事,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不一定我就怕了你不成!

县令王伯举,随手拿起一个手把壶,将壶嘴捅入嘴里,喝上两口。

“张员外,听说大唐乐队跟你渊源颇深,而且令郎和令千金都是乐队成员,是也不是?”

“王大人明察秋毫,正是!正是!”

“嗯,想我大唐国富民强,百业俱兴。人民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盛世文娱兴,百姓们对文娱的需求愈来愈大,而大唐乐队这样的创新之举实乃妙哉,据我所知乐队中元节表演三天,火爆异常,张员外也是收获不小啊!”

张员外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小桌上“王大人对于我的照顾,小人没齿难忘,来时匆忙没来得及备有茶酒,还望大人海涵。”

张员外心中也骂,但是自古民不与官斗,何况大唐虽然开化异常,但是商人的地位还是很低的,一个地方官员想收拾你易如反掌,之所以自己无惧,是因为自己在这里盘根错节许多年,县衙里又有几个没得过自己的好处?包括你王伯举!县令虽大也不完全就是你说了算吧。

再有就是大唐对官员每三年稽考一次,时间都是在春夏之交举行,大概率稽考完都会换人,而离下次稽考也就不到三个月了。

“哈哈!张员外真是客气人!可是我尚有一事还请张员外帮忙一下!”

“大人请明示。”

“自我来到县里,奉告安民,士农工商各业齐头并进,百姓生活节节攀升,近三年来无天灾人祸,无刑司重案,不过,我做觉得成绩尚且不够,你也知道稽考的时间马上就要来临了。”

张员外没笑出声来就算不错了,王伯举三年来除了贪就是污,是大唐的整体气候造就了各行业的蓬勃发展,跟你有几个铜板的关系?无天灾人祸都能算做自己的功劳,真是大言不惭!

“大人的意思?”

“大唐乐队如此火爆异常,我县作为发源之地,岂可埋没!北面那个玄真观早已无人打理,可以作为演出场地无偿使用,张员外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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