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

苏婉儿摇摇头,眉宇间涌上了一股忧愁。

宋喜一看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茬:“两位殿下平日里总是念叨着娘娘,娘娘能多陪陪两位殿下也是好的,别院那里,奴婢这就安排人去伺候殿下,娘娘不用担心。”

“算了吧,殿下既然想一个人静静,那就让他独静几日吧。”苏婉儿说道。

“可是……”宋喜犹豫道:“殿下身边无人,那起居日常……”

“有程良骏在,没事的。”

见苏婉儿如此说了,宋喜也不在多言:“那奴婢这就让人去将卧榻的被褥换成新的。”

躬身作揖,宋喜缓缓后退,等到门口时,这才转过了身,待走到柴房前,只听里头传来几个人声。

“听陈二郎说,那位爷以前的脾气又回来了,这娘娘是被他赶回城的。”

“哎,你说说,都把自己作成废人了,一天天的还是如此,可怜我们,堂堂金吾卫,现在只能待在这破地方,咱们可真是倒霉。”

此话,算是说到人心窝窝里去了,柴房里顿时一阵长吁短叹,片刻,一个脸上有些麻子的人,阴**:“看那位小爷的身体,现在看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等哪天他那个了,说不准,咱们就可以回长安了呢。”

“嘶!”一个壮汉倒吸一口凉气,急忙低声道:“刘三郎,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敢说!”

余下两人,分别向门外窗外看了一眼,好像特别害怕这话被其他人听去。

见他们如此胆小,刘三郎撇撇嘴,也不愿再说什么。

冷清沉默了片刻,另一人突然猥琐一笑,刚刚说话的壮汉,见他笑容如此**,皱着眉头道:“你小子这是又想起那个窑子里的姑娘了,笑得这么渗人。”

“伍正,你说,那位小爷把娇羞羞的美人赶回来,独留下程良骏那小子,他是不是…是不是又犯那龙阳之好的毛病了?”

话落,只听哐当一声,木门应声而开,宋喜怒容满面的进来:“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嚼娘娘和殿下的舌根子,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信不信咱家立刻给内侍省张公公去一封信,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有几个脑袋!”

一番白话,吓得这几人立马跪了下来:“宋…宋公公,我…我……我等是喝多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几人,以…以后再也不敢了。”

宋喜冷冷看着他们不吱声。

壮汉稍一一犹豫,抡起粗大的手掌就往脸上招呼,其他几人见此,也都有样学样,狠狠扇起了自己。

也就短短二十几息,几人的脸颊都已变得通红,尤其是那位伍正,更是丝毫没有留力,打的嘴角都渗出了一丝血。

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还要指着人家看家护院呢,宋喜出声喝止了他们。

“你们都给咱家听好了,我家殿下现在虽然落魄了,但身上流着的依旧是天家的血,依旧姓李,依旧是嫡子血脉,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再敢不知尊卑胡咧咧,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宋喜撂完狠话,气咻咻的离去。

地上的几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满脸麻子的刘三郎,揉着红肿的脸颊,眼中闪烁着阴狠。

到了晚上,一股黑云突然袭来,原本明亮的月亮,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窗外漆黑一片,屋里虽然点着油灯,但昏暗的灯光,不仅没让人觉得有一丝安全感,反倒平添几丝阴森。

嗷呜

突然间,一声狼嚎响起,惊的林宇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匕首。

原生态的山林,在没有遭到现代化污染之前,可以说是各种猛兽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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