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城,东街。
“包子咧,包子,刚出笼热乎的鲜肉包子咧。”
“多少钱?”
“两文一个”
“来两个”
“好咧,客官您走好,下次再来。”
...
“姑娘,姑娘,快来试试我们刚从江南新进的胭脂粉,桂花味的。”
...
大街上叫卖之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东来客栈二楼,客房内。
两位身形高大的黑袍人站在屏风左右两侧,腰间挂着一把血色弯刀,黑洞洞的罩面让人看不清面目,从外望去如同凝视幽冥深渊一般,令人森然胆寒。
两人脚下的熊三俯身跪拜,作揖求饶,见屏风之后没有回应,吓得浑身颤栗,头紧紧杵在地上,不敢动弹,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浸湿了周围的木板,不敢言语。
屋内空气如同凝固一般,仅听到两人如同猛虎捕食般的鼻息之声。
屏后之人背身侧躺在榻上,在光影的照耀之下,身段苗条,凹凸有致,右手枕头,左手执扇。
半响,屏风之后才悠悠的传来一句柔柔的女声。
“熊老三,你现在翅膀硬了,拿这种货色来敷衍我?”
随后手中羽扇一挥,从其后方飞起一女子,直挺挺的砸在熊三面前,面色苍白,片刻之后从嘴角流出丝丝鲜血,已经气绝。
躺在地上之人是熊府的丫鬟,容貌尚可,被熊三许了五两银子叫来作陪‘大人’,不曾想却丢了性命。
熊三战战兢兢抬起头,一脸苦涩的说:“大人,大人,不敢呐,这十四五六的妙龄少女属实难寻,有的不想婚嫁,有的已许他人,很难买到,更别说上等货色了。”
“哼!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前些日子娶了一模样秀丽的小妾?今天要没有个合理的解释,怕是这安阳城从此就没有你们熊家了...”
冷冷的声音伴随一股威压之力从屏后传来,威压之下,熊三佝偻的身骨吱嘎作响,周围空间也同冰窖一般,寒冷刺骨,熊三面色惊恐,使劲的在地板上猛磕响头,他知道,面前这个‘大人’对他动了杀心!!
因太过用力眉心破皮出血,淌了大半张脸,熊三也全然不顾,相比之下,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直赶忙说道:
“大人,大人,我是准备献给你的,但是当晚有人劫走了,你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忤逆你的事情。”
屏后之人听见此语,来了兴趣,顿了顿执扇的手,“哦?有意思!这小小安阳城现在还出了这号人物?此人是谁?”
熊三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鲜血,低着头说:“就是村里一个放牛娃子,我派人打听了,应该就是秦家那小子,名叫秦风。”
“哈哈哈,堂堂熊大员外,被一个山野小子掳走了老婆,可笑可笑。”屏后之人大笑一声。将自己衣服穿戴好后,走了出来。
这男子样貌清秀,皮肤白皙,举手投足尽显娇柔妩媚,一撮长发遮盖了左眼,穿着青色襦裙,如若不看其脸面,活脱脱一绝世美人。
男子名为赵长宗,乃是是安阳城玄武院长老赵括之子,年少时乘着父亲管理经阁之便,偷摸着进去,翻看了禁书,修炼成邪体,每月与少女双修采食精血,其父震怒之下打瞎了他的左眼,为报复羞辱他的父亲,便整天以女装示人。
赵长宗从屏后走来,灵力内敛,威压消失,熊三大松一口气,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但看见赵长宗脸色阴沉,随即又将头磕在地上,不敢直视。
赵长宗看着跪在地上的熊三,抬起脚,用力踩在他的头上,盯着窗外狠狠地说道:“此人现在何处?”
熊三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因其当年病重缠身,向赵长宗讨了几颗丹药,病虽治好,但一停药后,就会头痛欲裂,自此以后,便依赖上了,成了他的走狗。
赵承宗立下规矩,一月送一人,一人换三丹。
熊三用手抬了抬踩在自己脸上的脚,用尽力气说道:“大人’,我带你们走吧,咳...咳...咳。”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嘴角的鲜血也喷到赵长宗的脚上。赵长宗厌恶地看了一眼,拿出手绢擦了擦脚上的血迹。
“黑白,无常,架着它,咱们走。”
“是,少主!”随后,身旁的两个黑袍人像抓鸡仔一样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跟了出去。
...
小金山,山坡上。
六子望着正在地上抓蛐蛐的秦风,出神的问道:“疯子,你说,我去找那老道拜师,他会收我吗?”
“收啊,怎么不收?”秦风拨动着手里的蛐蛐,敷衍的回了一句。
“真哒?”六子眼睛一亮。
秦风一脸坏笑,拿着蛐蛐丢在六子脑门上,随即快跑离去,高声呼道:“当然是真的,那老道年老,不正缺个夜里提夜壶的童子吗?”
“哈哈哈”
...
旁边的婉儿笑得直在地上打滚,六子却满脸黑线,起身拍了拍屁股。
“不玩了不玩了,回家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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