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信决定到上海见一下李松本人。他感觉和知霓谈话,知霓在掩饰着知云的一些什么。知信到了上海火车站,天刚朦朦亮。望着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水马龙的街道。这座城市并不因为是凌晨而冷落。知信的心跳得厉害。

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去,要去自己最怕去的地方。最不敢面对的人李松。以前知云住在上海的地址,知信早就打听出。多年来这地址知信早就记熟。但他不愿去,他不愿赤裸裸的,暴露在知云和她男人生活的地方。

他不想毫无遮掩的看到知云和另一个男人,共同出入的场所。他怕自己承受不住,知云爱上另一个男人,而且这一切都会印入自己的眼帘。现今的知云虽然病着,但依然执着的寻找她的爱情。是的知云爱自己。

那也是她不能忘掉的记忆。也看出她不幸福、不健康。知信按下剧烈跳动的心,坚定地毫不迟疑的坐上出租车。对司机说出知云在上海的地址。车子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司机告诉知信到地方了。

知信了下车,他望着眼前一片老式的弄堂。到处雾气蒙蒙,还有拎着马桶穿着睡衣的男人、女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知信稳稳神,他忽然一下子想不起,知云丈夫的名字。他只得问一个头发梳得整齐,穿着睡衣的三十几岁女人:

“不好意思打扰下,请问胡知云是不是住在这里?”

这女人轻微的惊了下抬头望着知信。她说道:

“不认识。”

她望着面前俊逸非凡的男人,再也挪不开贪梦的眼神。知信看那女人神情不自然、且语气迟疑,这让他有点奇怪。

这时颤颤巍巍地走来一位老婆婆说:

“小洁别跟人开玩笑。”

她对知信说:

“你找知云啊?”

知信听到这欣喜道:

“是的,她住这,你也认识她?”

“认识、认识,我都认识。一个好孩子善良美好。可惜唉可惜。”

“可惜什么?”

知信问道。

“神经病。”这时知信身后那位穿睡衣的女人响亮的答到。然后转身边走边嘀咕道:

“一个神经病还有这么俊的男人找。”

知信有点摸不着边。他第一次碰见这种女人。很快知信不在注意这女人。他问这婆婆:

“您能带我到知云家去吗?”

婆婆问道:

“你是她什么人?”

知信道到:

“我和她同意村庄的。”

婆婆说到:

“哦,原来这样,我带你去她家,她家就在前面一个弄堂,跟我住一个弄堂,可惜你这次见不到她。她带孩子回娘家了。她丈夫在家。”

“婆婆知云是不是有什么事?”知信问道。

婆婆立住脚眼中闪着泪花低声说:

“你和她同村你不知道,哦、你到她家问她丈夫吧!”

知信终于到了知云家,开门的是李松的哥哥。他告诉知信,李先生在三楼睡觉。知信沿着窄窄的楼梯。到了一个房门口,他伸手敲敲门。这时楼下的男人喊道:

“李松、李松。知云娘家有人来。”

房间里传来答应声和咳嗽声。过了会门开了。知信迎面闻到一股强烈的烟草味,混杂着不洁的浊气。门开了出现在知信面前的是一位,四十几岁男人双眼很红,而且眼皮浮肿。

两人谈了四五个小时。知信得知知云的很多情况。在李松面前,他尽量克制住自己悲伤欲绝的情感。反倒是李松安慰着知信。到中午两人的谈话接近尾声。李松说道:

“你放心,孩子是我的。我不会再让孩子打扰你。我明后天就把孩子接回来。”

知信激动地说:

“不、不。那孩子我很喜欢,再说我看得出知云绝不愿意,她儿子离开她。感谢你同意离婚。”

李松说道:

“说哪里话,我看出你是深爱着知云,而且知云也从没爱过我。这样吧,孩子上幼儿园时在我这里。放假时让他跟着知云。再说有你在他们身边我很放心,这点我感觉得到。”

知信从李松家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一二点钟。他没有吃饭也不知道饿。叫了部出租车赶到火车站。知信思绪万千。李松也不知道知云何时有这病。而今知信细细想来也觉得,早年见知云时,她心里就觉得有些不正常。

可知信压根就没往这精神病上面去想。知信全身一阵热血沸腾,一阵伤痛不已。他想到认为自己对知云的爱已成为一种记忆,只能把她深深地掩埋在心里时。可是命运却把知云带到自己身边。想着自己即将拥有整个真实的知云时,他胸潮澎湃不已。汩汩热血涌流。当想到如今的知云知信又伤心。

他的泪无法控制的流下来。心阵阵痉挛的疼痛。知信傍晚时分到达无锡自己的家。父亲在书房听到开门的窸窣声。边往客厅边问:

“孩子妈是你吗?”

知信抬头看着走来的父亲叫了声:

“爸”

父亲望着一脸的疲惫不堪心力憔悴,但却难掩饰内心喜悦的又伤感的儿子。父亲心底一阵颤抖,难道碰见了她。发生了什么事。他迟疑会缓缓的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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