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站在厅中,任由桑宁盘问。
见两人穿着略微有些单薄,桑宁便不再多问,只是挥了挥手,叫她们回了仆人房小憩。
桑宁在安然的搀扶下上了二楼,在二楼厅内,家中众人无一缺席,就连西北的盛允白和淮枳也用卷轴回了家中。
谢今安将为何捡回两个奴婢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大家,沉随在一旁不说话,在必要的时候点点头,表示同意。
淮枳的脸色极差,她刚有孕不久,被害喜折腾的不像话,有了身子后不仅没长肉,反而还瘦了些,如今坐在宽大的红木椅子上,更衬她的娇小瘦弱。
盛允白这些时日被肚中的崽子搞得焦头烂额,隐约有提前步入更年期的架势。
阿枳睡不好吃不好,他心疼的厉害,每每淮枳难受,他必会陪在一旁,寸步不离,哪怕是困的要命,也会先将淮枳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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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摧残下来,盛允白眼底乌青严重,好似时刻准备好西去了。
如今听到西北有异动,二人迅速反应过来,表情皆是一沉。
“可会对你们造成影响?”盛允白坐直身子,看向一侧的沉随,“阿随,这些事我并不知情。”
沉随嘴角轻轻勾起,澹声道,“你我相交多年,我怎会不知你?”
他们早就过了针锋相对的年纪,如今已然是七年至交,怎么可能不知道盛允白的为人。
盛允白闻言,心算是坦然了,随即又皱起眉头,缓缓问道,“老可汗那里,可须我出手?”
早知道今日会闹出此等局面,他就早早手刃了那老东西。
在盛允白眼中,可没什么亲情孝道可言。
“无需。”沉随摇摇头,澹声道,“这件事交给我们,你身在西北,莫要让自己陷入舆论之中。”
“没错,既然这两人敢找上门来,说明皇城之中还藏有老可汗的人。”容与展开折扇,温声道,“如今重要的,是要先抓到藏在皇城中的贼人。”
盛允白一愣,随即无奈笑了笑。
这才是朋友,万事都会为你着想。
夜幕降临,众人在二楼堂厅议事,桑宁和淮枳有了身子,先行回屋休息了。
四个奶娃娃依偎在院中,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
一侧的仆人房被缓缓打开一条缝隙,无人发现一只信鸽悄悄飞进了房中。
府中的暗卫着重盯着小主子,疏忽了那两个新来的下人。
淳伶摸着信鸽的羽毛,嘴唇勾起一抹澹笑,“去吧。”
信鸽展了展翅膀,从仆人房窗户的缝隙处飞走了。
小家伙们坐在松树下,晃悠着小脚。
霎时间,沉席玉好似看到了什么,小手指向天上,软声道,“瞧!鸽鸽!”
“什么哥哥?”容南意眨了眨眼,茫然的看向身后。
“小玉儿说的是天上的白鸽。”沉晏礼将容南意的身子掰过来,笑着说道。
话落,原本在天上飞地好好的信鸽突然扑棱了几下,收了翅膀朝院中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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