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沈季婉把碗都丢进了洗碗机，两个人在客厅前坐着，看着电视里传来综艺笑声。
此刻的两人心思都不在电视上，医生在出院前特地吩咐了每晚都要更换纱布，防止伤口感染。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两个人的生物钟已经靠近睡觉了。
沈季婉不太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你那个纱布好像要换了。”
安策表示认同点头：“是。”
沈季婉操控着轮椅往里走去，几分钟后把袋子的东西拎出来，全部倒在了桌上。
在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摆在身旁后，沈季婉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衣服要脱掉。”
说完，眼神根本不敢和他对上，恍惚不定始终在旁侧闪烁。
“使不上劲。”安策小声抱怨着，在尝试一次后，索性就不再试了，对着沈季婉说道。
沈季婉深呼出一口气，靠近了些，，安策也挺起了胸膛，为了离她更近了些。
“手能抬起来吗，慢一点。”沈季婉担忧地说道。
安策艰难抬起右手，任沈季婉把衣服脱下，几分钟后再抬起另一只手。
光是脱衣服两人就花了十分钟，一番动作下来，二人身后都快要出了一层汗。
沈季婉看着光着上半身的安策，脸上微微一红，这是两人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相处，气氛骤然变得有些怪异，空气中也弥漫着暧昧气息。
“可能有点疼，毕竟我不是专业的。”沈季婉提前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安策倒是无所谓，说道:“嗯，来吧。”
沈季婉抬手的时候都有些细微的颤抖，安策为了配合她，不得不将双手微微抬起悬在半空中，从远处看，像是两人在拥抱。
沈季婉坐着轮椅不太方便，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站起来围着安策绕一圈，只得身体贴得更近，身上的衣物与安策的肉体紧紧贴合。
沈季婉尴尬地脸更红了，只想着快点结束，却没成想动作大了些扯到了安策的伤口。
“唔。”安策紧咬牙关，发出一声闷哼声。
声音很小，沈季婉还是捕捉到了，觉得十分难为情:“抱歉，我小点力气。”
安策安慰她:“没事，还能忍。”
沈季婉记得都出了汗，越缠手越抖，最后一圈两圈三圈四圈，最终终于完成了，如释重负地在安策后背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好了，呼。”沈季婉呼出一口气。
安策伸手摸了摸，摸到了后面的蝴蝶结，低着头轻笑一声。
沈季婉看着他笑，颇为不满:“虽然缠的不好看，也不至于嘲笑人吧。”
安策知道她是误会自己意思了，也没过多解释:“蝴蝶结系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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