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和青袂领着大家操作起来。
姜繇窝在床上,继续按照小方巾说的方法,运转气息。
这办法最大的好处,是能够很快入睡,而且睡得特别香甜。
醒来后精神抖擞。
晚上子时,就要起来忍受腹疼,到了白天就有些困顿,有了这个办法,能睡个好觉。
睡得正香,被丁晓摇醒。
“少爷,夫人让马上过去,在客厅,挺着急的。”
丁晓担心姜繇有起床气,一连串的急声说。姜繇迷瞪着睁开眼,天已近黄昏,这个时候娘找我干嘛。
让青袂继续加工肥皂,带着丁晓急急往客厅赶去。
今天府里好像有些不太对,格外的冷清,姜繇正想着,来到客厅前,发现聚集了很多人。
怪不得一路上没遇见人。
只见客厅前面一溜蹲着十几个人。
远远地发现颜游和徐福也在里面,老老实实地蹲着。
这是怎么了,犯了什么错,被娘惩罚了?
姜繇上前踢了徐福一脚,本来蹲着好好地徐福,顺势就倒了下去,一头栽在地上,屁股一扭一扭的起不来了。
嚯,这是怎么了,扭头发现颜游冲着自己嘿嘿嘿的傻笑。
两只眼睛迷迷瞪瞪的睁不开,嘴角一条垂涎,在胸前飘飘荡荡……
这是喝的酩酊大醉啊。
再看看其他十几个,都是家丁、伙计装扮,个个是东倒西歪,还有的趴在地上大口呕吐,客厅院子里酒腥气熏天。
今天出什么大事了,大家喝成这样。
进到客厅里面。
只见娘端坐在客厅正中,眉头紧皱,脸色微红,显然是正在生气。
而叶茗,弯腰低头的站在娘身前。
哎呦,姜繇意识到这事小不了。
叶茗叶叔,是父亲“琅琊十二辔”之首,虽然寻常也喜欢找个乐子,开个玩笑之类的,但实际为人十分忠厚。
听娘说,父亲在世的时候,称叶茗为“镇军石”。
在军中也是一言九鼎,无人不服的角色。
况且论岁数,叶叔比娘还要大上几岁,所以,日常里娘对叶叔是敬重的,十分客气。
今天怎么了这是。
姜繇紧赶了两步,来到母亲身后,轻轻揉扭着母亲的肩膀。
娘见我来了,一句话没说,甚至都没看我一眼啊,姜繇有点不安。
轻轻的拉长了声音叫了一声“娘——”
还是不理我?
“娘,这帮人真讨厌,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你看吐的院子里,没法闻了……”
娘还是没有搭理自己。
“娘,就应该让叶叔好好处置他们,该,都是活该。”
这时,母亲长出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繇儿说的也对,那就请叶老大,说说怎么处置吧。”
叶茗微微抬头,小心翼翼的说:“夫人,我知错了……”
姜繇看的一愣,只见叶铭一张大红脸,小心翼翼的两只眼睛盯着地面,脸上还有些浮肿。
叶叔这是喝大了啊。
“繇儿。”这会娘对自己说,“这事吧,也得怪你。
“你哪里找来的酒方子,你看看,把你叶叔和这帮人喝成这样。
“那徐福领着账房和护卫十几个人都喝醉了,你颜游叔也跟着上凑,还就数他醉的最厉害。
“喝高了,一帮人在后花园发酒疯,整个花园全是他们的便溺。
“他们喝醉了还不算太奇怪。可是连你叶叔……”
哈哈哈哈,听完姜繇放下心来。
总不过也就是这么大一帮人都喝高了,闹腾的很不像话。
母亲喜欢清静,当然很生气。
但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听娘的口气也没真的生气,只是闹得过分,总得有个交代。
只要把娘哄好了也就过去了。
“娘,这个事儿你可错怪叶叔了啊。”
“嗯?”王妃鼻子眼里哼了一声。
“叶叔,”姜繇过去把叶茗推到椅子边,“你先坐下。
“咱们商量好的事情,叶叔你是不想抢功劳,故意不说,我和娘慢慢说。”
叶茗知道闹得有些过分,当然是不肯坐的。
但姜繇知道,这人心向背,就在平时。
强按着叶茗坐下,转身说:
“这个事,昨天在我屋里商量过的,只是他们做的过火了一些。
“娘,你说,是不是咱们府兵旧部的安置,在银钱上比较伤脑筋,府里的开支也是捉襟见肘?”
王妃道:“这个繇儿你不用管,琅琊郡的那些老兵,你父亲留下的规矩,再难,咱府里也要坚持下去,给他们一条生路。
“再说了,就算有难处,也还不至于饿着冻着,拮据一些也就扛过去了。”
姜繇笑眯眯的说:“娘,我知道,父亲画下的道,无论无何都要做好。
“可是吧,我觉得仍有不足,还想要更进一步。
“听叶叔说,还有很多老兵,讨不到婆娘,年纪大了仍是孑然一身。这样的老兵,咱们能不能建个养老院,解决他们养老的问题?
“至于那些成家生子的老兵,孩子打小跟着在身边种地放羊,撒在地里,不少成了野孩子,还有走了歪路的。
“叶叔他们说起来也是痛心疾首。
“我就想,那咱们能不能办个学堂,不见得考个功名,但至少能把孩子们圈起来,读书识字,明白事理。
“还有,这个府兵的管制,还需要更加完善一下章程,在外面建几个像样的屯子、村庄,统一规划,甚至可以把府兵改成屯田兵。
“农忙生产,农闲备战。
“不过,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银子。”
王妃听了姜繇的话,一时间有些恍惚。
儿子大了,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样子,很有些王爷的影子。
姜繇笑眯眯的看着母亲,说:“娘,所以我们想了一个发家致富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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