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心一见到他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要走。
高骞见她要走。
“澜心。”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我想跟你谈谈。”
沈澜心本不想在想听他解释,但是就在之前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他觉得两个人有必要心平气和的说清楚。
她淡淡道:“好,我听你解释。”
来到郊外。
许久两人都没有开口,沈澜心抱着双臂望着前方,而高骞则是望着她的侧脸,他发觉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认真的看着她了。
沈澜心突然转过脸对他道:“你不是想和我解释吗?”
高骞的神色突然暗了下来,轻声道:“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想象?”她心中冷笑,“你们两个人衣衫不整的躺在那,还需要我想象吗?”沈澜心将脸转向一旁,并不想看他。
高骞看着她,轻叹道:“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冷静?”她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觉得我已经很冷静了。”
高骞皱眉道:“既然冷静你就不应该把它还给我。”说着高骞拿出那枚三生石戒指。
沈澜心盯着那枚戒指笑了笑,道:“一生一世一双人,三生石的意义就是它对爱情是绝对的忠贞。”
高骞眉心一跳。
“你这么不相信我吗?还是说我这么不值得你相信?他的目光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光。
沈澜心冷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讥讽:“从前这话我也对你说过。”
高骞一怔,抓起她的手,急切道:“我跟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喝多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相信我!”
沈澜心并不在想听他继续解释了,而是反问道:“如果换做是我,我和一个男人躺在床,而且我喝醉了,我告诉你你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会轻易的相信吗?”
高骞沉默了,默默的看着她,换位思考,他会杀了那个男人。
见对方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失落,“所以,你不会原谅我了是吗?”
沈澜心看着他,一脸肃然道:“我很想原谅你,可是我的内心不允许我这么做。”
高骞心如冰窖,深深的叹了声气,抬手想抚摸一下她的脸颊却被她躲开了。
他神情黯然,“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如此脆弱吗?”
“澜心轻叹道:我原以为我和你之间的感情是属于那种坚不可摧的,可谁知道终究经不起考验,那么的不堪一击,最后变得支离破碎。”
高骞心中十分的懊悔,他轻声道:“对不起,澜心。”
沈澜心笑了笑,“原本我还很生气你这么对我,可就在今天早上我突然想明白了,我们两个人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我们对彼此不够信任,应该说是我们对彼此的感情太没有信心。”
高骞怔住,这番话令他犹如三九天被浇了一桶凉水一般。
说到这里,沈澜心语气变得淡然,“所以,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的关系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高骞的神色却越发暗沉,“但是我和苏荷之间什么都没有,我根本不喜欢她。”
沈澜心摇头,神色十分坦然,“这都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你和苏荷之间是无意还是故意对我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了,若不是我们之间出了问题,你认为她会有机会插在我们中间吗?”
这时,高骞握住她的双手,语带恳求,“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沈澜心内心触动,“说实话,我也不想失去你,不想失去的人,最好保持在朋友关系之内,如果逾越界线成为恋人,结局可能是永远,但也可能是永别,但很不幸,我们不是永远。”
“如果我当初可以在坚持一点,不要答应你,或许我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高骞无言以对,她说的话字字戳心。
“难道你不在坚持了吗?我对你说过的话还有承诺依然作数。”
她的一番话让沈澜心心中微微的动容,只是这并不能改变她内心的坚持,她目光闪烁,“你是说娶我还是此生定不负我?”
高骞的眼眸微微一闪,没有回应她,是的,当初的真心承诺,如今负了她。
见对方没有说话,“就这样吧,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说完沈澜心毅然的走了。
高骞悲伤的握着那枚戒指,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曾离去,直到她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他才缓缓离去。
医馆内,沈怀赋正在收拾他的药箱。
“老爷,这次又要去多久啊?”罗氏在一旁问道。
“最快也得半个多月吧!”沈怀赋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这么久?”罗氏道。
这时,沈澜心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
罗氏看了她一眼,“你回来了,心儿!”
“嗯。”沈澜心轻声应了声,见沈怀赋正在收拾药箱,便问道:“爹,你要出诊吗?”
“你爹他要去丹东城,有位姓贾的富户重金请你爹去给他们家诊病。”罗氏道。
沈澜心笑道:“丹东城?那么远!爹,你的名声都传到那么远去了?”
沈怀赋也淡淡的笑了笑。
沈澜心走上前说道:“可是这丹东城一来一回至少也要十天八天的路程。”
沈怀赋道:“是啊,怎么也得半个月才能回来。”
一旁的罗氏看了眼沈澜心,心想,这孩子最近心情不好,不如趁此机会带她去丹东城,可以让她散散心,想到这里,罗氏便开口说道:“老爷,不如我们两个也和你一起去。”
沈澜心一楞,看向罗氏,道:“我们也跟着去?”
罗氏笑道:“是啊,我们很久没有一家三口出去过了。”
沈怀赋一听,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下,转身看向罗氏。“你们也要跟我去?”
罗氏不动声色的跟他使了个眼色,沈怀赋会意,又看了看沈澜心,想了想,“行吧,一起去就一起去。”
沈澜心其实很明白,这罗氏是想带她去散散心,不过也好,出去个十天半个月,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通通都忘掉,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这时,沈怀赋催促道:“为了赶行程,我们明天一早就走,你们两个赶紧回去准备些随身东西。”
第二天吃过饭,三人坐着马车便启程了。
皇宫内。
华丽的宫阁,金黄的琉璃瓦,在湛蓝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辉煌,湖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浮萍,远远望去碧绿而宁静。
此时,两个女人说说笑笑的从旁处走了过来。
”四嫂,你今天带的这个步摇真好看。”说话的是高妧公主。
康王妃一听,面上顿时露出笑容,下意识的摸着头上那支步摇,“真的吗?这是你四哥送我的生辰礼。”
高妧公主忍不住打趣道:“想不到四哥这人还挺贴心的。”
康王妃嗤笑了一声道:“得了吧,这是我跟他念叨多少日子他才给我买的。”
高妧公主俏脸微微疑惑,“不会吧,四哥有那么吝啬吗?”
说到这,康王妃像是一脸不满的样子,“不是吝啬,你知道去年我生辰那天他送我什么吗?你猜都猜不出来的。”
高妧心想,男人送女人无非就是金器首饰,团扇和丝帕之类的东西。
就在她刚要开口回答她的问题的时候,却见对方神色笃定自己肯定猜不出来的样子,双手比划着,同时说道:“送给我一只老大的乌龟。”
乌龟?高妧一听是乌龟忍不住掩口笑了,“哪有人家生辰送乌龟的?四哥还真是有意思。”
怪不得康王妃一脸笃定的样子,这换做谁也是猜不出来的。
康王妃挑眉道:“就是嘛。”
这时,不远处,瑞王妃正向这边走来。
“咦,那不是二皇嫂吗?”高妧公主指了过去。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二嫂吗!二嫂最近可是憔悴了不少,可一定要保重身体才是啊。”康王妃阴阳怪气道。
瑞王妃神色淡漠道:“多谢四弟妹关心,本宫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从两人身边走过。
瑞王妃一改往日傲娇的姿态,虽然语气有些冷,可神情到是多了分自卑。
康王妃转身看了她一眼,冷哼道:“平日里都是哼着鼻子说话,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她也有今天。”
高妧公主望着瑞王妃的背影,轻叹道:“二嫂其实也挺可怜的,这么多年都无所出,二哥又不是特别宠爱她,如今家里遭了变故,想来以后得地位真是岌岌可危。”
康王妃神色充满鄙夷,不以为然道:“哼,以往仗着自己是太师的女儿,以为高贵的很,我可是受了不少她的冷嘲热讽,她有今天都是她的报应,不值得可怜。”
两人一路说着话,就看到高骞也拐了过来。
“三哥。”康王妃笑着打了声招呼。
“四弟妹,六妹。”高骞来到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高妧公主盯着高骞,发觉他的脸色比起前段时间憔悴了不少,不由的多嘴一问:“三哥,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这么憔悴?”
康王妃一听,也觉得高骞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高骞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没有休息好罢了。”
康王妃含笑道:“三哥公务繁忙,可要保重身子才是,最近怎么没看到那个沈姑娘啊?有空带她进宫来玩啊。”
这时,高煦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么巧,大家都在这!”
几人同时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见不远处,高煦向这边走来。
“五哥,五弟。”康王妃和高妧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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