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这次出门,带得最多的就是古籍,云荷正整理着,随手抽出一本褪了颜色的书来,“夫人怎还有心情看闲书?”

玉檀接过书,随手就翻了起来,“这本古籍是南朝范公写的香方,是唯一一本与时疫有关的香方,里头的几个方子,对当时的瘟疫起到作用。”

云荷激动,“那北域的瘟疫,是有救了?”

玉檀头也不抬,“不一定,毕竟每一次的瘟疫,都有可能不一样,更何况时隔如此久远。”

京都与北域之间路途遥远,行至夜幕降临,她们便在驿站歇脚。

这一路,玉檀手不释书,一边看一边写,一边倒腾着香方,写好了又皱起眉头,揉掉宣纸重新来写。

离京都越远,就越荒凉,玉檀只管埋头研究,云荷都快要闷出病来。

行至第三日,他们落脚的驿站,总算有了点人气,两人进了客房中,云荷说要出去给玉檀打点写吃食,便出去了,过了半个时辰才回。

玉檀抬眼,见她神色匆匆,道,“这是怎么了?”

云荷关上门,放低了声音,“夫人,不好了,方才我听见楼下有人说,从北域逃出来几个染瘟疫的,差役射杀了好些,却不想逃了两个,正往这边来。”

玉檀脸色一沉,“怎可随意杀人!”

“听说那疫症十分可怖,全身长满了泡,舌头都是疮,到第三四日便会腐烂而亡,夫人,眼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云荷一边说,一边收拾着东西,玉檀却是陷入了沉思,“……长泡生疮?这症状似与范公古籍里头的一个例子很像,如果你方才的消息属实,我想见见那两位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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