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旋转,路明非的手绕过舞伴的纤细腰肢,空白的大脑里升起了的念头却如此奇妙。

那雪白的嵴背因着晚礼服的设计暴露在外,路明非轻轻拂过的天鹅身后,没有华丽的绒毛,只有细腻的皮肤,以及肌肤之下清晰可见的肩胛。

如果他见过《闻香识女人的浪漫情调,那么路明非大概在前奏响起时就能明白这首曲子的动人暧昧。

可他没看过。

他们环抱着转圈,左手紧紧相握,在极限处松开,虽然钢琴的陡然插入,女孩的身体飘向远处,又因为合握得手被牢牢地扯进怀中,像是两颗远离又奔赴的行星,被不可见的引力相互捕捉,无法脱离。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孩搭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们只能跳舞。

那些浑然有力的,温婉如水的,奔放自如的舞步,那些无需言语的肢体触碰与眼神交汇,汗水浸湿了路明非的衬衫,也流过零的嵴背,流经男孩的手掌。

舞曲逐步走向了终结,路明非提起了相牵的右手,又是零顺着他的牵引缓慢的转身,直至两人相视,男孩后倾,女孩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贴面。

女孩温热的气息排在男孩的耳朵上。

路明非的心好像突然漏跳了一拍。

这是支情人间的舞蹈。

零轻轻松开了他的手,退后半步,向着他缓缓屈膝行礼,散开的舞裙收拢,像是时光倒流,盛开的花收拢成花蕾,随后她轻轻伸出了自己的手。

此刻路明非应该还礼了,可脱离了那种灵肉交融一般的美妙体验,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学过什么宫廷舞,当然也不会行礼,他看着女孩伸出的手,发愣着。

是要吻手吗?

鬼使神差的,路明非一步向前,抓住了零的手。

.......

“说实话,我见识到了你不一样的一面。”凯撒微笑着注视着那对舞者,看向楚子航的眼神透露出些许的戏谑,加图索的家训之一就是了解自己的敌人,凯撒认为这同样适用于对手,而今晚的宴会给了他很多资料,还是关于两个对手。

楚子航没有回答。

“你选的曲子很不错,我一直以为你是块只知道练剑的木头,”凯撒调侃道:“我想把它用在我和未婚妻的婚礼上,就放在阿根廷的那一场,或者西班牙也可以,只希望她不要强迫我来跳女步。”

“不过,还是要恭喜你,”凯撒看着零牵着路明非的手,从别墅的侧门离开:“红娘的任务完成了。”

“红娘是我想的意思,没错吧。”他看向了喝闷酒的葫芦,显得有些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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