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程天河能一下子想出至少五个名字，毕竟，他亦自知早先树敌太多。
可到底是哪方势力，愿意以这种玉石俱焚的手段行事？
程天河不知道，也不能理解。
要知道，如果你在圈内表现出了极强的报复心，即使理由再过正当，也同样会毁掉自己。
因为，资本都是逐利的，却也无不是恶劣的，没有人是干净的，你今天站了出来，告发了这家。
那明天，或者后天，你亦有可能告发其他的、你所看不惯的人。
然而，一个充满正义的人，在这个社会，亦或者在这个圈里，将不会有人，再愿意和你走得太近。
这是世俗的约定，也是人性的枷锁。
每一个人，都必须要带上那张笑脸的面具，去迎合着周遭，哪怕是角落处的一只狗。
程天河现在所能做的，唯有等待。
等待着幕后的那个人站出来，才能够制定出下一步的对策。
……
“天，天河。”尚奕婷的声音软糯无比，这亦是她用来征服粉丝的手段。
当她知道照片已经被人买走时，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彻底地慌了。
她凭借着这副身子，换取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无论是多么猛烈的冲击，程天河总是能够帮她轻易地摆平。
可这次，她从程天河的眉宇间，却读出了从未出现过的冷峻与严肃。
“天河，我真的没想到……我已经很注意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踪上的。”尚奕婷努力地挤出了几滴眼泪，让眼眶染上了浅红色。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程天河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这种事，之前也曾经出现过几次，无不是他花大价钱买下了资源，才避免了相关证据的外漏。
尚奕婷是许多“玩具”里最听话的那个，无论什么要求，她都能够竭尽全力地满足，像是一条狗一样忠心。
这是程天河有耐心的原因之一。
“一定是苏幼晚，她肯定是怀恨在心！所以才雇狗仔来偷拍！”
当一个问题的根本原因，在于你身上的时候，那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转移矛盾。
尚奕婷深喑此道，且毫不质疑。
新的热度，加上这次的意外，这般巧合，能够联想起来，完全属于理所当然的事。
而程天河，却头一次表现出了对她的厌恶，这种蠢女人，果然只适合当作睡觉的“用品”，却不适合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如果事件进展到了不可控的地步，那就需要抛弃她了。
程天河内心思量着，计划的雏形已然酝酿。
“先回去吧。”程天河站了起来，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尚奕婷紧接着站了起来，这时候，在她的心中，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殷勤都不能缺乏。
“那，我去浴室……”
“不用了，今天不想做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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