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璐跑了几步,察觉到身后似乎没人追击,扭头一看,好悬没气死。

囚服男子仅是这会便飞出不短的距离,眼看就要落入建筑群中消失不见。

他似乎要比严璐预估的要弱小的多。

“放狠话放的那么厉害,结果现在怎么怂的跟狗似的,连试探都懒得试探——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你!”

嘴上鄙视,严璐动作不停,驾驭着狂风紧随其后。

囚服男子散去黑雾,转入小巷,三拐两绕,便已失去踪迹,待到严璐落下,空气仅仅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其余一点线索也无。

“哎,若是能抽到定位追踪的法术就好了。”

四处查探了一番,正待严璐准备返回大理寺时,远处某条巷子突然闪烁起一阵雷光,并伴随着一声惨叫。

“好像是刚才那人。”

严璐思索了片刻,散去金乌,从口袋中摸出一枚左道符箓,抖甩成剑,又取出一张藏矢捏在左手。

示敌以弱,降低警惕。

反正他施展法术又不需要掐印,只需在识海重构法术,最多在加上一句口诀即可。

还未步入巷子,一股浓郁焦炭味便迎面扑来。

好在严璐这一年多来已经适应了各种奇葩的味道,对此他只是微微皱眉,没有表现出不适。

在巷子深处,倒着一个人,身着囚服,浑身焦黑。

这正是严璐追寻的目标。

尸体的前方,站着一位奴仆打扮的中年男子,面容冷峻,气质不俗。

“在下大理寺掌书文生,正在追寻逃离监牢的要犯。”严璐没有靠近,立在十米之外,摆出防御的架势。表面,他是在警惕可能会到来的突然袭击,实则眼睛却在迅速打量对方,意图从细节处找寻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简谱长衣,布料直观给人的感觉不是什么凡物。

此人应当来自名门望族,虽然身份可能只是仆人,但气势很足,身份地位也不会太低。

脚边遗落着几张土黄色的碎纸屑,在联合先前的雷声,应当是符箓无误。

而且,至少是九品。

“大理寺的人?”季安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嘶哑,“你可认得‘关若飞’、‘季延’或者‘严璐’这三人。”

严璐没说自己就是,仅答应道:“认识。”

季安微微颔首,伸手入袖,取出一枚薄薄的信封:“既然如此,麻烦你将这封信交给他们之一。”

严璐皱眉:“信封里是什么?”

“他们不是正在调查春闱案吗?这里面的东西或许能够帮助他们锁定真凶。”顿了顿,季安咧开嘴角,露出整齐的牙齿,用充满讥讽的语气补充道:“只要他们足够聪明,不会犯蠢,真相还是很显而易见。”

“你跟春闱案的真凶有仇?”

严璐可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我的主人只是不想让那人获得最后的好处。”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熟悉?

这好像是穿越前看过的那些电影小说中常用的桥段,一般说出这句话的不是最终的总BOSS,就是想要渔翁得利的,不敢直面其中任何一方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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