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桐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导致她更好奇了,趴在墙上耳朵紧贴,想要偷听什么。

俞哲铭从楼下上来,看到言一桐跟只壁虎一样趴在墙上,还一身黑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怎么看都很可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冒出来很蠢笨的贼。

他有些无语上前去拉了拉她的衣服,希望她注意下行为,别太出格了,低沉声音道:“你在干什么?”

言一桐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嘘!”

她都有些听不清办公室他们说的话,依稀就听到“女儿”,“难产”这些字眼,加上他们语气还挺沉重的,姚院长就一直毕恭毕敬,低头哈腰,又在旧式电脑上缓慢打字之类的。

言一桐陷入了深思,难道他们也在找人吗?

良久,贺禹堂和贺正终于出来,言一桐早就站在围栏边,作一副刚到的模样。

贺禹堂很惊奇在这里能遇到言一桐,问道:“桐桐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老家呀,我更好奇,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呀?”言一桐装作更加好奇,事实上她也很想八卦。

“哦,我们来找个故人的资料。”贺禹堂也没有直接点明他们的原因,因为觉得毕竟是私事,没必要让言一桐知道。

“哦,我也是来找人的,那你们找到了吗?”言一桐则大方告知他们。

她想既然都是在找人,他们显然比她这个小人物有权势多了,说不定待会还能借助他们的势力,给院长施施压,让她的找人计划能更顺利些。

“丫头,你找谁?”贺老爷子还陷入沉痛的情绪中,这个时候看到这张神似他死去女儿的脸,有些疼惜问道。

“我的亲生母亲。”言一桐直白告知。

让贺禹堂惊讶一瞬,音量也提升了几个度:“你是孤儿吗?”

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被打消了,刚刚院长明明说妹妹难产而死,连同孩子也夭折了,那是个男婴。

“嗯……现在算是吧,我的养父母都不在了,才告诉我其实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而我,我母亲生下我就死了,家人也把我抛弃,是养父母把我收留养大的。”

言一桐说起自己的身世,都觉得自己好可怜好悲哀,真是悲惨的一生啊。

但这番话到了贺禹堂和贺正的耳中,确实如雷轰顶,他们心中不约而同都有个大胆的猜测。

“孩子,你是几年几月几时出生的,你知道吗?”贺正拄着拐杖的手,有些止不住地颤抖着。

该不会就这么巧吧。

言一桐只当他们好心想要帮自己找,所以很乐意告知:“我妈妈说我是2002年六月十八日辰时出生,那天还下了暴雨呢。”

她这句话一出,贺正差点站不稳往后一靠,贺禹堂更是匪夷所思,还好眼疾手快扶住贺老爷子。

这个日子正是贺家千金贺依彤的忌日,前两日姚院长说电脑终于升级,修复了多年以前病人的资料,其中找到贺依彤的一些病历,让他们过来看看的,没想到会这么巧遇到言一桐。

就冲言一桐这张脸,和她说的出生日期,贺家父子更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而言一桐只觉得他们的表情很奇怪,有这么好震惊的么,怎么还有种喜极而泣的错觉呢?

“快,快,孩子过来,这么多年你受苦了……”贺正浑浊的双眼有些湿润,提起颤颤巍巍布满皱纹的手朝言一桐伸过。

言一桐有些懵,完全在状况外,不知所措。

“桐桐,你该叫外公了。”贺禹堂也万分激动,一把搂过言一桐。

言一桐:“???”

她的世界瞬间玄幻了,这不会是在梦中吧?

她只是想来找亲生母亲啊,贺老爷子怎么突然变成外公了?外公?

俞哲铭更是有些警惕,他常年在国外,不太认识贺家的人,猜测他们怕不是遇到骗子了吧!

他下意识把言一桐拉到他身边去,惹的贺禹堂和贺正一脸不满,这臭小子又是哪位?

“贺总,你是不是搞错了啊?”言一桐怔愣道,虽然她也希望这是真的,但是寻亲道路会这么顺利?

她的人生还从来就没有走运这一说,所以她严重质疑。

“我的妹妹就是在这里难产去世的,而且刚好是你出生的日子,我们可以去做dna鉴定的!”贺禹堂说话都有些颤抖,他也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希望交给科学去鉴定,他们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就这样,言一桐不知自己怎么上了那辆卡宴去到市区最大的医院,抽血做鉴定,她只感觉自己的脚都是飘的,全程都被人推着走,那种又期待又害怕的情绪疯狂缠绕着她。

有种被人通知说她中了头奖,自己去领奖过程中的心情,既希望是真的,又担心害怕是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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