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永远不可能在同一个点上,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情侣吵架永远都纠结不同的点,总要有一人妥协,但是问题永远存在,如此循环。

电话另一头顿时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让文云熙怀疑是不是信号不好了:“hello?excuseme?还有人在吗?”

“在呢都在反思思考着呢,所以还要怎么解决啊?”文子赫真是他们俩的嘴替,知道兄弟拉不下脸来问,只好他上了。

“咳,其实也不难,当你们再次出现矛盾后,相互检讨自身的不足之处,争取把事情处理到位,不要试图采取逃避的方法,不要让矛盾成为横亘在心头的一根刺就好。

另外,你们也要多了解你女人的内心需求啊,多在生活中给她们关心和关注,帮她们建立足够的安全感。

她们喜欢翻旧账,不过是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对你们的期许,倘若有一天她们彻底伤心失望了,也就再没旧账可翻了。”文云熙有种在给来访者做心理咨询的错觉。

道理大家都懂,会不会做,怎么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噢好的,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就这样吧不打扰您嘞,拜”文子赫见眼前这两个男人毫无反馈,于是果断挂了电话。

世界的另一头的文云熙瞪大双眼,看着已被挂断的手机屏幕,不可思议咬牙切齿道:“这个臭小子,居然用完就扔,还敢挂我电话!”

正当她想打电话回来臭骂文子赫一顿的时候,她的上司杰克逊正英俊潇洒踏着阳光向她走来,文云熙立马换上一张可爱单纯的笑脸,默默收起了电话。

哼,暂时放过文子赫那个臭小子了,自己追男神要紧。

而这边的男人们听了文云熙的话后,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他们得出了什么结论。

司晋辰喝了两杯就回去了,盛勋爵也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只剩下文子赫独自一人把酒问青天。

回到盛世庄园,言一桐学聪明了,在重重锁上门之外,还把阳台的门也反锁上,这是多么提防着他。

但是盛勋爵是谁,想进谁的门还没有进不了的时候,于是乎,他还是进来了。

不过只是在她床边坐着,言一桐依旧开着小夜灯,床头放着助眠包才能入睡,睡梦中她在呓语,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紧皱着眉头,情绪有些不太稳。

盛勋爵抓着她的手,又俯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反复轻声说着:“我在,不用怕,我在呢……”

言一桐似乎感受到他的安抚,情绪逐渐安定下来,眼角滑落一颗晶莹泪珠,眉头在他轻柔的抚摸下,也慢慢舒展开来了,睡容逐渐恢复恬静。

盛勋爵呆呆凝望着言一桐的睡容,她不是那种特别惊艳的女孩子,但是会越看越舒服的五官,她有属于自己独特的灵气,加上她可爱的小动作,任何人都复制不来。

言一桐是盛勋爵心目中的独一无二。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还是梦到你被绑架的那一幕么?其实我能理解你,也懂你的惧怕,因为我也经历过,你不是问过我,我为什么都没有提过我的母亲吗?”盛勋爵坐在床边,突然不想再隐忍情绪了,想向她倾诉,虽然知道她睡着了根本就听不到。

“因为……因为那是我最痛的一部分,我不想去面对,那年我才十岁,我们去游乐园刚回来,因为盛勋廷和他母亲,我的妈妈被一群淫徒……我被人捂着嘴绑了起来,眼睁睁看着妈妈,就这么……”盛勋爵喝过酒后的声音,如被沙子磨过般沙哑,最后的最后,他说不下去了。

想起那个时候他那么小,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被人救回来后,妈妈永远也回不来了,很长一段时间,盛勋爵都陷入深深的自责里。

而妈妈死不瞑目的那个画面,直到现在都还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所以他很能共情言一桐此刻的情绪。

当年他一次次在奔溃的边缘徘徊,挣扎,他决定去狸岛是为了自救,他想要变得强大,不再被动地等着别人来救。

此后,盛勋爵也从一个孩子变成一个强悍嗜血的少年,但是因为心理问题一直得不到调解,直到在他十八岁那年,才被发现他有双向情绪障碍。

自此之后,他变成大家口中的冷血无情的爵爷,他所承受的痛苦,他会十倍奉还,他该隐的情绪,他会极力忍耐。

在别人眼里,强悍如盛勋爵,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接受心理治疗,了解自己另外两个共存的人格。

其中的孤独和痛苦,这么多年只有盛勋爵自己体会自己消化,没有人能帮他。

所以他也认为,言一桐也可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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