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哲铭挂在嘴边的笑一僵,竟然把他当成助理医师!很好!
他依旧温润一笑,眉宇间有种玉般的纯净,似是交好之间最无私的包容:“无妨,文院长已经将桐桐交由我全程负责,请盛总记得我这个主治医师,以后多的是见面机会。”
“见面就罢了,怎么,现在的主治医生都这么闲?还需要陪病人散步?”盛勋爵深邃的眼波染上一股魅惑的邪气。
“实不相瞒,桐桐是我寻找多年的人,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是没想到多年后再次见到她,会是在医院的手术台上,既然别人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我只能寸步不离照顾她才行。”
让你还装。
俞哲铭温润的眼神如初,并无一丝变化,只是微微拽紧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隐忍。
两人的手同时搭向言一桐的肩膀,同样修长挺拔的身材,同样执着深邃的眸光,造成了同样的威压,气场交叉,冷冽逼人!
温润如俞哲铭,此刻也在以一个动作在宣誓他的占有欲。
在盛勋爵看向他的时候,手很自然转了方向,搂着言一桐的手臂,往自己身上靠,附耳在她耳边低喃一句,温热的男子气息扑洒在耳后,看外人看来,像是俞哲铭是在亲吻她的耳垂,状态极为亲密:“桐桐乖,我们该上去吃药了。”
温柔体贴入微,言一桐力图镇定,错开眼光,转身之际,无辜地望了一眼盛勋爵。
盛勋爵看他们亲密的背影,眸光一眯,掠过阴险,他们两人之间的熟稔和亲密,他完全插不进去。
脸色如最幽静的潭水,深得不见颜色,那里面又深又沉,仿佛藏了许多的波涛暗涌,又似乎藏了许多的喜怒哀乐,可被一片死水覆盖着,地下怎么翻滚,面上没露出半分动静。
真当他这个正规的老公死了么。
盛勋爵快步上前,不露痕迹地把俞哲铭推到一边,干脆利落打横抱起言一桐,吓得言一桐赶紧扣紧他的脖颈。
“久病初愈,不准走这么久。”盛勋爵邪魅的瞳眸掠过一抹狠辣,冷笑,强悍的气势震慑住身旁人。
霸道总裁上了身。
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言一桐的脸上,让她顿时羞得脸红,心头止不住跳动。
这是她和俞哲铭之间没有的悸动。
“这几天你去哪了?”言一桐问。
“有事去处理。”
“哦,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言一桐低下头轻声说,之前还说她是他的妻子,突然消失几天,她想找也找不到他。
让她时时挂念着他,真是好心机好手段,这男人硬性条件各方面都这么完美,想必喜欢他的女人无数吧。
他又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哦,他也没说喜欢自己。
盛勋爵见言一桐傻愣了神,喊了她一声:“喂,干嘛一副失神落魄的鬼样子?怎么,不是你的小鱼哥哥抱你,失望了?”
“才不是,你快放我下来,我有话要问你!”言一桐小手拍着他的胸脯,双脚乱踢,想要下来。
盛勋爵不准,依旧抱紧她走回病房。
背后的俞哲铭被两个女医生缠住,他一扫一贯温润的眼神,此刻冷硬如刀,冷漠骇人,双拳握紧,吓得女医生有些不知所措。
她们明明刚刚见俞医生对那个女病人很温柔的啊……
盛勋爵把言一桐带回病房,便去找文子赫了解言一桐的病况,大致问题已经不大,可以回家需要静养调理即可,倘若有什么不适就一定要回来做检查。
文子赫又一脸八卦,推了推盛勋爵的肩膀:“唉我说兄弟,你这情敌可是劲敌啊,我跟你说,这几天他们俩人可是形影不离呢,看得我都想谈恋爱了”
盛勋爵眸光阴鸷,真想一拳打在这张八婆脸上:“我让你给我看好她,你却在一旁乐于看戏,明知俞哲铭图谋不轨,你还不阻止,找死是不是!”
“冤枉啊大哥,这是你老婆又不是我的,而且人家两个可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我一个外人怎么阻止?我还奇怪呢,一开始老俞怎么这么积极应下回国医治言一桐,原来他们还有这层关系在……难怪了。”
文子赫才恍然大悟,他还纳闷,怎么俞哲铭向来行踪诡秘眼高于顶的人,突然答应这等对于他来说,毫无挑战的手术呢。
还时不时打探言一桐的事情,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回来撬墙角来了。
太不厚道了!
盛勋爵都要被这个引狼入室的笨蛋气死,算了,如今他不甚庆幸,一开始就已经和言一桐领了证。
青梅竹马的情分再深厚,也抵不过这本有保障的小本本,他得琢磨琢磨接下来,要不趁言一桐还没有恢复记忆,趁机把他们关系公开了。
盛勋爵的小算盘打得文子赫都听到了。
文子赫凑近,环顾四周围,贼兮兮得问:“是不是有什么追妻大行动?需要兄弟的尽管开口,不用害羞哈,我和司晋辰上刀山下火海,必然义不容辞!”
文子赫一时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一时又拍着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盛勋爵不知道为什么,只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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