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都是因为你!就是因为有你。”徐紫芙有些像泼妇一样撒泼,五官都扭曲了,给了昂贵学费学习的名媛礼仪,全然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刻,她连装都懒得装了,把所有的不满一倾而泄。
她今天来,也是因为心里装着这个“秘密”太辛苦了,而且还听说言一桐也要进入盛世集团,她决定变换策略,和言一桐重归于好。
从前和言一桐闹别扭,哪一次不是她先主动和好的。
“所以,那天的绑架是你联合沈芷兮的,对吧。”言一桐趁机试探,其实她心底是有答案的。
她希望她猜错了。
谁知……
“还不是因为你!他们想要针对你,但爵对你保护有加,就绑架长卿来威胁我配合他们,我被踩在脚底下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谁救我?谁救我弟弟?我爹靠不住我只能自救!”
“我没有选择!没有选择!”徐紫芙情绪有些奔溃,这个事情压在她心底也很难受,她就算再嫉妒言一桐,也不曾真的想要伤害过她。
毕竟俩人从小一起长大,言一桐曲折的前半生,徐紫芙都有参与,见过言一桐落魄的样子,见过她失去母亲痛不欲生的样子,也见过为了救徐紫芙,被蛇咬到高烧不退抽搐呕吐晕厥过去的样子。
那时候连徐空青都差点以为言一桐救不回来了,是徐紫芙每天都上山去背回各种解毒的草药,坚持不懈为她研磨药粉。
她们俩之间的感情太复杂了,有爱也有恨。
“你说什么?徐长卿怎么了?”言一桐万万没想到,这个事情还牵扯到久居深山的徐长卿,那个把她当成亲姐姐一样的弟弟,也被绑架了?
“你现在问是不是迟了点?他没事了已经回去了。”徐紫芙的气还有些不顺,手撑在冰冷的石桌上。
言一桐垫起脚尖把秋千停住,听到徐长卿被绑架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些人怎么这么卑劣,就连十几岁的男孩都不放过。
他们到底是针对谁?盛勋爵?
他们之间到底有些什么样的仇恨,才会如此不惜伤及无辜?
沈芷兮甚至把自己都搭了进去。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以为他们针对的是我么?我一个乡下出来的女孩,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大动干戈去绑架徐长卿,再绑你和我?你没脑子想的吗?”言一桐恼怒极了。
“当初一发生事情的时候,你就该来找我们!而不是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你明明知道你没有能力,那些丧心病狂的绑架犯怎么会对你好?你知道他们这么多事情?你是不是蠢不可及?竟然还配合她们把我引出去!”
情绪一上来,就容易口不择言。
“别人威胁我如果敢告诉你们,他们就撕票,我不敢,我怎么敢拿长卿的命去赌?”
徐紫芙被言一桐指着鼻子骂顿感委屈,说着说着捂住嘴抽噎着,眼泪潸然而下,情绪崩溃。
徐长卿至今都还经常做噩梦,徐紫芙何尝不是呢。
每夜都在噩梦中清醒,睡前总是要吃宁神丸才能入睡。
他们本是普通的山里孩子,哪里见过什么大场面,绑架更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况且他们都是无辜被牵连。
言一桐听得心一阵抽搐,心疼不已,起身抱着情绪激动的徐紫芙,安抚着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我真的不知道……你也是被迫无奈。”
当初徐紫芙肯定怕死了,她向来疼爱唯一的弟弟,虽然她们俩小时候总是爱欺负矮小的徐长卿,还经常拿他来试毒,但自己的弟弟只能自己欺负,不是吗。
而此时,躲在不远处的张妈用手机拍着视频,然后发给顾妈。
傍晚时分,徐紫芙没有留下来吃饭,言一桐也就不送了,盛勋爵没回来,倒是让韩漠来玲珑园收拾行李,据说他直接坐私人飞机飞英国了。
言一桐不了解集团的情况,但她知道盛勋爵不容易,他和盛勋廷之间一定会有一场“战争”,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兄弟俩避免不了互相残杀了。
不过,这也不是她该管的事儿,言一桐吃完饭上楼梳洗完换了睡衣,躺床上上网冲下浪,觉得没什么意思,实在疲倦就点上安神香,关灯睡觉,万事不理。
本来睡得挺香甜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铃声半夜突兀响起。
她迷迷糊糊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五点多,这时候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谁这么缺德不要命地打电话啊,打了一遍,她没接,又锲而不舍地打。
那首《爱你听得言一桐烦躁不已,决定明天起来就立马换手机铃声。
她模模糊糊抓过手机。
“谁啊,知不知道现在几点,有没有基本的礼貌啊?”言一桐咕哝地说,鼻音很重,抱怨的声音传到某人的耳朵里竟成了撒娇的声音。
然而,盛勋爵的心情可不好了。
“言一桐,我看你熊心豹子胆了吧,我上飞机前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没接?”
言一桐一听是盛勋爵的声音,稍微醒神了一点,粗略算了算时间,此时他恐怕刚到伦敦,刚下飞机就给她电话。
言一桐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脑子也没那么清醒,也没平日里对盛勋爵的小心翼翼。
她不满道:“我说爵爷啊,我又不是给你戴绿帽,不就没接一次电话么,又不是多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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