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黑衣阿赞之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一名阿赞解了另一名阿赞下的降头,那两人就会成为仇敌,不死不休?”

我侧头回想了一下,点点头。

“你倒没说不死不休,但你说过那名解降的阿赞就会成为下降阿赞的眼中钉肉中刺,法力高强的阿赞就会伺机报复回去。”

“没错,我说的报复

就是找对家斗法。斗得过,对方死,斗不过,自己死。”

“你的意思是,他是因为自己下的降头被另一名阿赞解开了,所以就找人家报复,结果没弄过人家反倒自己被弄死了?”我顺着他的话,立马推测出了那位肉身阿赞的来历。

大伟点点头,算是肯定了我的推论。

“可他又怎么会出现在阿平这个牌商家里呢?如果是对家阿赞弄死他的,不应该被保存在那名阿赞家吗?”

我心想这阿赞也是够倒霉的,斗法斗不过人家丢了性命已经够背了,死了竟还要被一个牌商像物品一样存放在家里,真真是一点儿尊严都没了。

大伟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回答,转而岔开话题。

“你这两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动不动就犯困,刚才也是,坐下没一会儿就开始打盹儿了。”

我一愣,不是在说那个肉身阿赞的事儿吗?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但还是点点头,回答道:“嗯,从桃花岛回来就这样了,老是感觉特别累,昏沉沉的总感觉睡不醒。”

“等会儿让阿赞li你看看,估计又是沾染到了阴气,我觉得啊,你还是把那法钉戴上,实在不行就垫条纱巾,你这个体质还是得多注意才行。”

我“哦”了一声,乖乖拉开挎包,从里面把法钉取了出来。

大伟显然没有要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的意思,拿出手机回复微信。我也不好继续追问,于是也拿出手机翻了翻未读的消息。

其中有一条吸引了我的视线。

空白的聊天记录页面上只有一句话,“圆子,你那儿有没有能让人听话的坲牌”。

听话?

发信人的微信名很有意思,只有一个标点符号——“。”,头像是一个黑白的宝宝图片,论可爱程度,一看就是从网上抠下来的图。

我点开她他的头像进入他她的朋友圈,发现上面只有一条横线,再无其他。

他这是把我屏蔽了啊!

这种别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觉着实很不好受,所以我只看了一眼就退出去了,索性当做没看见处理。

回了几条钱斌发来的向我请教坲牌知识的微信,我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不知不觉间,竟然抱着手机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大伟叫醒来的时候,陈麟和阿平已经回来了。

这两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特别是陈麟,就好像嘴里含了一只死苍蝇,还被人胁迫着不能吐出来似的。

“完事儿了?”我揉着眼睛问。

阿平朝陈麟翻了个白眼儿,双手环胸拉着长音“哦”了一声。

“怎么啦你们俩?”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他们俩一个双手环胸,气呼呼的把脸拧向一边,另一个则是半垂着头,一副大怨种的模样,这两人之间显然是闹了什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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