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你来,只给你一个人看哦。”

我刚好有借口把头从大伟身上抬起来,于是立马坐直身子,作势就要起身。

大伟一把拉住我,手微微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心。

我刚站起一半的身子尴尬地僵住了,低头不解地看着他,膝盖弯了一下,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没关系啦,让她看看没什么。”阿平站在一旁替我解围道。

我急忙点头,睁着小鹿眼乞求地看向大伟。

大伟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钟,似在思忖着什么,片刻后移开目光,拉着我一起站了起来。

“我陪你。”

阿平夸张地打了个激灵,揶揄地叫了声“诶唷!好肉麻哦!”

从始至终,陈麟都没有加入进来,一直坐在那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和大伟跟在阿平身后来到那扇门前,阿平的手刚一搭上门把手,我就忽然喊停,一脸戒备。

“等一下,里面没有什么瓦盆,人皮之类的东西吧?”

阿平忽地笑弯了腰,嗔怪地轻推了我一把。

“哎哟,没有啦!我怎么会搞那种东西!很恶心的好不好!”

我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我对他身份的猜测还是有失偏颇。也对,他长得白白胖胖,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修黑法的阿赞啊。

阿平重新搭上门把手,轻轻一拧,门就打开了一条缝。

一股浓重的异香立刻扑鼻而来。

这味道很熟悉,我在所有阿赞家中基本都闻到过,是他们用来做坲牌的一种奇怪材料。不过我好奇的是,这一扇门是如何挡住这么重的气味的呢?

阿平缓缓将门推开,顺手摸开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呆若木鸡!

这恐怕是现在最能形容我心情的一个词儿。

只见地上大大小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佛像、古曼、阴神,还有我叫不出名字的供奉型供奉物。

除此之外,还摆放着好多打开的红水,有一些都透过吸管洒在地上了,却也看不到蚂蚁的影子,这在t国本就很不寻常。

其实在开门前我就已经猜到了,毕竟阿平是个牌商,肯定会囤一些牌在手上,可这数量却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毫不夸张的讲,这比我在任何阿赞家里看到过的都多得多。

然而这些都不足以令我感到惊奇,让我目瞪口呆的是直对着门的那面墙前面放着的那尊等身高的、盘腿而坐的法相。

那是一个瘦得皮包骨头,面色黝黑,乌黑的自来卷留及胸口处,穿着一袭黑色短袖麻衣服饰的中年男人,***在外的皮肤上全部纹满了密密麻麻的刺符。

像是蜡像馆里的蜡像,却又比蜡像更为逼真,就好像随时都能睁开眼睛看向我似的。

见我眼珠子发直,死盯着那个人看,阿平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喂,这就吓呆啦?”

“切,我这是感叹啊!这雕工简直绝了,和真的一模一样!”

我回过神不由一阵赞叹,有这雕刻手艺还当什么阿赞,妥妥该去当艺术家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真人坐在那儿呢!

“呵呵,本来就是真的啊!”

阿平诡笑着退

出屋子,随手拉上门,朝呆坐在那儿的陈麟看了一眼,向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比了个“嘘”的手势。

我会意地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心里却惊得不要不要的。

照他那说法,里面的要么是一个正在打坐入定的阿赞,要么那就是一具死人啊!

要知道,私藏尸体在t国可是重罪,我和大伟知道了没什么,可要是被外人知道,回头再去报了警,那可是要摊上***烦的。

对了,大伟?!

我忽然意识到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难道他早就知道阿平屋里有那个“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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