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他也真是心大,连着三晚没睡,到了第四天,不到晚上七点他就躺上床,看了会儿视频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怪之又怪的梦。
他竟然梦到了自己的新婚夜!
他老婆穿着丝质的睡衣,跨坐在他肥硕的身上,俯身一边与他亲吻,一边与他做那不能言说的事。
一觉醒来,陈麟大汗淋漓,身下一片潮湿。
他不由一阵心惊,心里暗啐,自己明明对老婆厌恶至极,怎么还会做了这么下头的梦。
白天他又出去打麻将,戴着从我这儿请的那尊招偏财的阴牌,不知怎的,他感觉头昏昏沉沉的,闷闷地,以至于别人打出的点炮胡,他都忘了推倒。
那天他输了不少,心里很不舒服,回到家后气闷地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谁知刚一睡着,他又梦到和前一晚一模一样的梦境,女人疯狂摆动腰肢,他也极为配合。
醒来后可想而知,还是和前一天一样,不过除了头沉,他还觉得自己腰酸背痛,连打了两个小时麻将他就坐不住了,感觉浑身都酸得厉害。
这样下去,他的身体可真的受不了。
陈麟这样想着,却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阻止自己再做那种梦,而且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别人说。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每天就抱着“今天应该不会做梦”的心态入睡,然后又在酣畅淋漓中醒来。
眼看自己的气色一日不如一日,仅仅月余,陈麟的体重从原来的二百多斤变成了现在的一百三四,他的眼圈也从青转黑,眼袋都快要垂到下巴上了,他这才生起了一个怀疑。
这时候,但凡长着脑子的人应该都能想到,自己是被老婆的阴灵缠住了,而且综合之前发生的诡事,他老婆这是要弄死他的节奏。
陈麟不傻,他本来想去寺庙,请高僧帮他看看是否能够化解,可又一想,如果这样,他就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那位高僧。
他不能,也不愿这么做。
虽说他所做的一切并不犯法,但他老婆的死说到底还是因他而起的。
于是,最后的最后,他终于想到了我。
“我真的,我现在都不敢睡觉,我已经熬了四天三夜了,现在眼睛只要一闭上,我就能立马睡过去!我也不敢去我爸妈家,我怕把这晦气的东西带回去煞到我爸妈!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会联系你的!”
陈麟的话中带着些许哽咽,但更多的是对他老婆的怨愤。
听了这么多,我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想了想,我说:“按理说你那东西应该不致人死啊,当初帮你找的时候也只是说要让她们一家倒霉而已,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你老婆命该如此,她的死跟这东西没有关系啊?”
“怎么可能!”陈麟大喊:“如果没关系,那她回来找***啥?这些梦就先不提,就在我那镜子上写四,还有那支咋也扔不掉的口红,现在还搁梳妆台上扔着呢!”
这一点,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部分。
“这样吧,你先挂,我给t国方面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先。”我交代着。
陈麟没吭声,却也没挂,隔了好半天,我终于等不及他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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