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老先生十句不离“作为一个医生,我以医学角度告诉你”,而且全程都是一副给我施恩的模样,就好像在说“听我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叔叔,您是哪个医院的啊?以后回去要是有什么事,说不定我还得去麻烦您呢。”我一脸讨好地问道。
他不是喜欢用“医生”这个形象来包装自己吗,那***脆就把他抬到他心目中自以为是的高度,这样不就能满足他的虚荣心了吗。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这句马屁竟直接拍到了伍老先生的马蹄子上。
话音刚落,伍老先生的脸就黑了下来,刚才那一丁点的满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咳咳,啊,我是社区医院的,已经退休了。”
社区医院?那不就是......诊所吗?
我难掩尴尬,听他的口气,我还以为他是某大医院的科室主任呢!
勉强挤出一丝尬笑,我绞尽脑汁又掏出一句我觉得足够用来拍马的话。z.br>
“叔叔,那您退休前一定是干内科的吧?我感觉您知道的好多呀,刚才教我的那些真的都是我带团能用上的知识呢。”
伍老先生的脸更黑了,闭了闭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是个牙医。”
“啊?社区医院还有牙科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太过惊讶,我竟然没经大脑直接蹦出了这么一句。
话刚出口,我就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可不得不承认的是,看到伍老先生那吃了苍蝇般的表情,我心里还挺解气,挺乐呵的。
“叔叔,我家门口的社区医院里就没有牙科,您工作的那家医院肯定规模不小,那下次我要是想看牙了就联系您,到时候您帮我打声招呼呗。”
虽然上句很解气,但我一想到大伟还指着伍老先生的儿子帮他收客呢,忙又继续找补着逢迎。
话都说成这样了,还怎么往下聊啊?
伍老先生面色铁青地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退下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手机,心想这个事还是得和大伟提前知会一声,要不然等投诉传回去,不定就给我编排成什么样子了。
一边跟大伟说着,我一边在心里暗忖,之前老听一些老领队说同行的家属最难带,我还不理解,这次总算是让我见识到什么叫自己人坑自己人了。
回到,晚上约了阿平吃饭,我把阿咪也叫上了。
我们仨一起吃了顿海鲜自助的泰式小火锅,一个人只要399铢,换算成软妹币才80块钱,但其丰盛之程度,堪比国内399软妹币的规格了。
席间,我把和p雄终止合作的事告诉了阿平,他听后十分诧异。
“为什么不合作了啊?p雄法力很强的哦。”
或许在一个牌商的眼里,我自愿放弃这么好的一个资源是一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但只有我才知道,与p雄合作,我一直都是处于被动的那一方,并且时时刻刻都得提心吊胆,生怕他一个不如意就放鬼收拾我。
“之前跟他合作,我也是被逼的,这你不是都知道嘛。”我喝了口啤酒,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我跟他约定好,给他拉够三千万的业绩就放我一马,前阵子我和大伟算了笔账,发现我跟他这三千万的账已经结了。我们中国有句话叫见好就收,跟他合作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阿平刚翘着兰花指从锅里夹了一只虾,听到我的话,筷子上的虾又掉回锅里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