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下跪着一人,全身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明显遭受过严刑拷打。
但即便如此,浑身颤抖不止的李兴旺仍然一脸倔强,不屈不挠的大声喊冤:
“老爷我冤枉,我冤枉啊,我没有偷官银,没有偷!”
曾光吉眼角似有阴翳,你若冤枉,那岂不是说本官诬陷你了么?
哼,不管你冤不冤,此事必须栽到你头上。
他眼睛余光瞟了一下师爷吴有财,对方心领神会,轻咳一声:
“官府决定,官库看守李兴旺利欲熏心,胆大包天,竟然监守自盗,盗走朝廷十万官银后,竟挥霍一空,现依照律令,将其处死,三日后午时问斩。”
此决议一下,外间人群哗然一片。
群情激昂,义愤填膺,叫骂一片。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县太爷曾光吉的决定。
一旦此事坐实,将李兴旺问斩,便是木已成舟,事成定局,再难刚更改。
何况人死如灯灭,一切皆休,谁还会替一个死人翻案?
但就在这时,一人走出人群,大声喝道:
“慢着!”
众人循声看去。
只见一位眉宇疏朗的少年,带着一个绿袍少女走了出来。
百姓们一阵骚动,似有惊诧。
有人心善,脸色微变,拉着霍功衣袖,低呼道:
“你这小娃在这里胡闹什么,得罪了县太爷,没你好果子,还不快走。”
“没错,小兄弟你可别强出头,民不与官斗啊。”
周围人也纷纷劝告,想要将霍功拉回来。
曾光吉见有人挑战他的威严,当即脸色一沉。
再看那些刁民,竟还想要包庇此小贼,他当即大怒:
“放肆!”
嘭!
只听案上重重一拍,发出嘭的一声。
“堂下何人阻挠本官办案?”
听到案几后传来的咆哮声,霍功微微一笑,抱拳道:
“回大老爷,小子乃游方道士,今日特意前来助老爷找回失窃银两。”
找回失窃银两?
所有人闻言一怔,一下子都寂静下来。
县太爷曾光吉眼神一亮,似有激动之色:“果真?”
若果真能找回失窃银两,自然是最好。
霍功神色自若,胸有十足的道:“当然。”
曾光吉连忙给师爷吴有财使了个眼色,然后喊了一声退堂后,便匆匆回了后堂。
而吴有财嘴角一抽,虽有不甘,却也明白此事已非他所能主导的了。
原来他与李兴旺素有旧怨,曾因一次‘借用’官银而遭到阻拦,他遂怀恨在心,这次想要趁机落井下石,把李兴旺整死。
从设计、诓骗县太爷、诱导栽赃陷害给李兴旺,以便推卸责任,再到升堂过审,一切都在吴有财计划之中,全都按照他既定计划进行,正要看到曙光之际,他悄悄松了口气。
怎料半路却杀出了个游方道士,眼看便要搅了他的局,他连忙画蛇添足的喊了一声:
“快,退堂,将罪犯李兴旺押回大牢。”
罪犯?押回大牢?
曾光吉微微皱眉,吴有财一个激灵,低声道:
“谁都可以有错,大老爷您万万不能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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