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苏宁清扫视了一圈,看得出下边的人竟是些村野莽夫,一看就是些有勇无谋之人,国师既然能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想必绝非那种张扬,粗鲁的人。
“哦,国师不喜喧哗,他向来不参加这些宴会的。”
林子轩的话,印证了苏宁清的猜想。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国师不来这种地方,绝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喧哗,一定另有隐情。
“真想见一见这位传奇人物。”苏宁清装出一副犯花痴的样子,满满的崇拜。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想必一定是一位如陛下一般优秀的人。”
“好,朕有机会就让你见一见。”林子轩开心的笑了一下。
“那陛下可不要食言了。”
她俏皮一笑,有了这样的保证,苏宁清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一些。
“自然不会。”
宴席结束之后,苏宁清服侍林子轩休息,她特意将安神香加的重了些,不让林子轩轻易醒来,而她则再次去了军营。
此时才刚刚打完仗,虽然天诏国打了胜仗,但难免有人受伤,她这个医女自然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去伤兵营那里逛一逛。去军营的时候,苏宁清特意绕了一个道,从住国师住的房间门口走过。
还未到门口,苏宁清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仔细地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她没敢驻足停留,只假装无意间路过,这房间从外边看,与其他房间并无不同,此刻里边也没有什么动静。
路过国师的房间时,苏宁清故意在地上留下些东西,这样便于她晚上行事。
军营
到了军营之后,苏宁清更是意外,天诏国受伤的,没受伤的一个个都精神饱满,他们一个个,一群群围坐在一起,吹嘘自己的战功,当然了,他们也没有忘记贬低花翎国。
苏宁清刚在军营走了没两步,就听见一大堆关于战争的情报。
得意之余,将士们还有些后悔,后悔没有一举歼灭花翎国,竟然让他们跑了。要是一下子灭个干净,那就够他们吹嘘一辈子了。
苏宁清一边为他们包扎,处理伤口,一边简单的跟他们聊着,想尽办法打探花翎国的情况。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切究竟为何,虽然他们把整件事情描述的很玄乎,可是至少他们说的却都是一样的。
一切都很邪乎。
“这些人还真是阴险狡诈。”
“是啊,感觉他们就像地鼠一样。”
“你说他们到底是用了什么秘法?那么多的大活人,怎么就突然消失在战场上了?”
“谁知道呢?要不然,咱们肯定能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就是就是,正在那撕杀的爽快呢。”
“好好在这养伤吧!国师一定能找出问题的。”
“是啊,国师一定有办法对付他们。”
“下次,就让这群地鼠无处遁形。”
…………
那群人越说越难听,不过,听他们的意思,花翎国并没有全军覆没。
据天诏国将士的描述,也不知花翎国用了什么奇门秘法,让成千上万个大活人,突然就消失在了战场上。
那时,他们正打的激烈呢,天诏国一众将士正准备乘胜追击,只见战场上突然冒起大量的烟雾,迷得他们睁不开眼,看不清前面的东西,不过他们也就难受了几分钟的样子。
待到烟雾散去后,花翎国的军队竟然全都消失了。
要知道,天诏国的人们,连马蹄的嗒嗒声都没有听到,敌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们又顺势向前追了一段,却依然没有发现花翎国的踪影。
他们继续向前走,只发现一处破败的军营,但里边早已空无一人。无奈,天诏国的将士们只好无功而返了。
所以天诏国觉得花翎国就像地鼠一样,钻了个地洞,将自己藏起来,而后一下子忽然消失了。
苏宁清随便聊着,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偶尔会心的一笑。
听到最后,苏宁清隐隐觉得应该没有那么糟糕,若真是这般,朔瑾应该会安然无恙吧。
这群人描述的那般玄乎,想必是朔瑾又使用了什么新奇的奇门遁甲,使得大家都逃离了。苏宁清坚信朔瑾一定会创造奇迹的!而她也要为朔瑾创造奇迹!
其实,这一切都是朔瑾的命令。
朔瑾下的最后一个命令就是:跑!
朔瑾自知,如果天诏国还用上次那支奇怪的军队的话,自己的手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在自己想出好的应对对策之前,他不能让兄弟们跟着冒险。
既然打不过,那就先逃吧,只守住最后一道边防线即可。他们要留住性命,才有翻盘的机会。
朔瑾一早就让柳将军带着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先行撤离,他们几乎把军营搬了个彻彻底底先躲在了深山上。
而朔瑾则带着很少的一部分人,用障眼法拖住敌人,坚守到了最后。
所以,天诏国众人看到的那成千上万的军队,其实只有零零散散的十几人,他们只是徒有空壳而已。
再之后,朔瑾更是找准时机,趁天诏国不备,用他自制的器械将大量迷烟撒向空中,迷惑了天诏国的心智。那烟雾,不仅是为了遮挡天诏国将士的视线,更是为了让他们产生幻觉。
天诏国觉得花翎国的军队突然消失了,其实不然,朔瑾他们只是先躲进了暗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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