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飞来一个胖子撞碎玻璃,哼哼倒地。胖子仰头,瞅见阶梯探出了一颗狗脑,以为自己眼花了。
陈凡看着底下那名胖子,顿觉滑稽。
贝姬则控制不住好奇心,也探出了猫脸,看了看底下的胖子,抬头又看到刘姐两手支撑地板,低空扫腿,把前后两个想要扑在她头上的男子绊倒。
而已经被松开牵引绳的刀子,没有预料中的咬人,但也收拾了残局,咬裂了那个原先踢他笼子的壮汉的裤腰带,海绵宝宝内裤给暴露了出来。
霎时间和发廊里无数摔在地上的散件一样,七零八落的打手没一个能站起来,全都挂了彩。
阿飞刮光墨镜男最后一截头发,起身甩甩手,将手里头皮屑化作的雪花,洒到墨镜男的衣服上。
“这样多帅啊,像个杀手,知道杰森斯坦森么?”阿飞笑着问,让胯下的光头浑身发抖,说不出一个字。
他尽量按下内心澎湃的悸动,看向场中一名梳着乌发的女子。
她没有花费太多力气,赤手空拳就干翻了八个成年人,这些成年人既然是常年讨债的,想必每个都有不俗的身手,但是就如棉花和千斤的铁块相撞,一下给撞成了漫天的棉絮,不自量力。
刘姐方才的发型在闪转腾挪中松散开来,此时安安静静地梳理,盘好发型后才走到小昭他们那里,指着他怀里的小灵通说道:“现在报警,就说有人寻衅滋事,你如实地把看到的一切交待清楚。”
小昭呼吸一滞,说:“谢谢你们。”
“应该的,我们也是客人,受到生命威胁当然要防卫自己。”
小昭看着地上一个个闷哼的打手,几个肋骨断了,几个腿折了,显然要到了就医疗伤的地步。
这是防卫过当……小昭急道:“你们先回去吧,现场交给我就行。”
刘姐明白小昭的意思,无所谓地说:“你只管报警。”
她同时叫阿飞过来,交待道:“你先回店照看一下宠物,再把杰克喊过来看店,待会儿肯定要去警署配合司法程序调查。”
握了握拳,阿飞知道一时的冲动会惹来无止尽的麻烦,他看着刘姐,察觉她不再是普普通通的打工女子,俨然成了另一个模样。
二人说话的工夫,摔在楼梯间的胖子蛰伏在阴影里,悄然抓起就近的一把矮凳,瞄准了阿飞的后脑,手臂骤然一紧。
“你TM的,死去吧!”胖子原地坐起来,正要挥手一掷,遮天蔽日的汰渍洗衣粉从头顶冲了下来,将他整个人染成了粉状。
“咳咳,狗东西,你,你!”胖子好似瞎了,四肢乱摆,凳子从手里脱落,几秒钟又“砰”一声倒地。
“他在干嘛?”刘姐和阿飞同时看向那里。
“垂死挣扎?不用管他,死不了。”刘姐不明所以,叉腰等待小昭的报警。
阿飞知道刘姐交待的步骤已然是最优解,点点头,默默绕过她,出门向右拐消失了。
只不过他头顶还围着一团浸透啤酒的毛巾,在阳光下的街头多少显得怪异。
……
夜晚九点整。
大厅来了一个陈凡不认识的生面孔,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身上穿着褪色的灰衬衫。
陈凡蹲在笼子里,看到他打开了所有窗户,并望了眼墙角的监控,是拆掉的。
他放心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点火抽烟。
“这个人,你认识吗?松松。”
松狮犬是一条成年公犬,听到这个爱讲故事的小家伙与他搭话,高兴起来。
“我认识啊,他上个月还来这打扫卫生,一般是在刘姐阿飞他们有急事的时候,他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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