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外臣奉家父东瀛国相藤原忠通之命,前来请求与燕国议和,罢兵事,息干戈,同时还请陛下释放我家小妹圣子。”藤原省三轻道。
王霖朗声一笑:“汝藤原家以为,朕举大兵横跨大海,远征东瀛,会轻易退去?
要想让朕罢兵,唯有一途。
那便是东瀛诸岛臣服于大燕,将东瀛纳入我大燕版图。否则,天兵所至,汝等东瀛弹丸之地,必化为齑粉。”
藤原省三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我东瀛与大燕从无仇怨,不知陛下为何举兵来攻?”
“自唐时起,汝东瀛诸岛便为中原之藩属,可最近百年来,东瀛目无上邦,从不来朝,朕自登基称帝以来,四海蛮夷无不臣服归顺,唯独汝东瀛桀骜不驯。既不愿臣服,那么,朕便以兵征服之!这样的大桉,汝还满意否?”
不及藤原省三说话,王霖又澹然道:“至于藤原圣子,朕已决意纳之为妃,若你藤原家能引东瀛诸岛来归,朕可保你们藤原家一世富贵。”
藤原省三大惊失色:“燕皇陛下,我家小妹乃我东瀛天皇之未来皇后,陛下岂能……”
王霖面色冷漠:“朕也不难为你,你且回去告诉藤原忠通,要么降顺,要么负隅顽抗到死。”
藤原省三面色惨澹,肩头轻颤,终归还是躬身再次行礼,然后退去。
他终归是没有胆量和骨气在燕皇面前理直气壮康慨陈词。
藤原省三走出皇帝行辕,在锦衣卫的监视下走出燕军大营,正要上马离去登船返回东瀛本岛,却见自家小妹藤原圣子一袭白色的宫裙,挽着乌黑油亮的长发,一身汉人女子的打扮,在两名侍女的陪伴下盈盈走出来。
藤原省三大惊道:“圣子!你当真……”
藤原圣子俏面苦涩,面对自家兄长,她一时间百感交集又无言以对。
慕容婉儿的要求,她根本无法抗拒。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燕皇拴死,没有她选择的余地。
她虽然并不怕死,但她觉得慕容婉儿说得对,她活着,至少对藤原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而以婚姻而言,反正都是政治联姻,燕皇与东瀛崇德天皇相比,无异于星日之别。
能嫁给燕皇为妃,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归宿。
藤原圣子幽幽一叹道:“兄长不必多想,燕皇并未对圣子做什么。但目前局势,兄长应该心知肚明,燕皇要纳圣子为妃,无非是图谋东瀛诸岛的长治久安,而圣子思前想后,我活着,对于父亲和兄长,对于藤原家,至少不是什么坏事。
燕军势大,我东瀛实在难以相抗。而燕皇勇武堪比天神,是圣子亲眼所见。我东瀛诸将无一人可挡。
还请兄长回去劝告父亲,若是事不可为,为保藤原家,俯首称臣又能如何?总比我藤原家数千口性命,全部为东瀛陪葬的好!”
说罢,藤原圣子再次深望藤原省三一眼,又是幽叹一声,转身落寞行去。
她知道藤原忠通绝不会投降大燕,藤原家为了保住东瀛太上皇的权势,一定会与燕军死磕到底,但结局……
藤原圣子一念及此,心中满是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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