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问题等我见过谢纯自然知道,正好你之前要的弦草我也培育出来了,顺道送去。”文澜说完顿了顿,“还有,我打算告诉你一件我的事。”
她说着去炕边的柜子里挑出一粒种子。
昏暗的光线中有华光汇聚,生命在她手中盛放成花。
当着慕容晏的面,那粒种子生根发芽,长成一株挺拔热烈的向日z葵。
“就是因为这个,马守田他们一道跟我来了黎山,现在北山的农场,有我一半。”
“我大概猜到一些,没想到这么快。”慕容晏接过向日葵,听到文澜后半句话轻笑一声,“你认为你只有一半,他们却为你马首是瞻,尤其是那个小男孩。”
文澜:“你也没比他大几岁。”
“那也是个孩子。”慕容晏收好向日葵,拿出郑重的神色,“我从前不晓得你本事有这么夸张,日后切记叫他们缩起头做事,如果被宁王发现什么,会有麻烦。”
文澜点头,“我听说了,他捏造了一个花神出来。”
“楚余年告诉你的吧,他的情报太差,现在外头的形势,可能比他们预想的更遭。”慕容晏凝眉道:“最迟年底,必有战事。”
“会打到这里?”
“短时间内不会,但后续如何谁也说不准。我这次出去发现虞都以南全乱了,宁王踞河而望,野心已是昭然若揭,各城心怀鬼胎封城备战,民间起义一茬茬冒出来,眼看就要形成气候。现在他们私底下已经打了好几场,大战只差一个契机。”
“你走了快一个月,就打探消息?”
慕容晏矜持的捋捋袖子,腼腆道:“宁王的手下不懂事,我去教导了他们一下。”
狐狸尾巴都明晃晃的在摇了,难为他还摆出这副纯良样儿,文澜好笑的想。
“不懂事是该教育啊。”她感慨。
这场大雨就是耽误事儿,只能等雨停再给县令老头上课了。
……
两人约定,等文澜去黑市见过谢纯之后再做计较,但慕容晏一颗心已经放回了肚子里,且他实在困了狠了,倒在炕上昏睡过去,一睡就快一天一夜。
再醒来时第二日已快中午。
大雨停了。
雨洗过的阳光炙热明亮,穿过窗纸之后又变成柔和的光束,将屋内照的亮亮堂堂。
慕容晏下意识用手背挡住脸,眯起眼透过指缝去看文澜。
日光映的她脸缘的绒毛温暖可爱,而她侧脸神情认真专注……的在绑鞋带。
顿了一下才瞧全,她把自己拾掇的极为利索,甚至还打了绑腿。
“你打架去?”慕容晏坐起来。
文澜摇头,“不是,我去给人上课。”
“县里学堂开了?你去教啥啊?”慕容晏彻底爬起来,“我也想听。”
“学堂没开,我这是一对一授课。”
她抬起头,露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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