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离家那日,避而不见的邻居突然送来了该赔的五两银。
一点多余的讨人嫌的事情都没做。
之后两日,一直没什么动静的东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哗啦啦院墙倒塌的声音。
那时张氏正在厨房给文德厚文洵父子炖补汤,打算一会送过去,外头卫雅带着文棋练武。
倏听巨响,文棋招式乱了一下,被卫雅抓住时机按倒在地。
“阿棋,出招不错,胆子还得练啊,这么点动静就吓乱了可怎么好?”卫雅单手将人拎起来,笑道。
平心而论,这孩子天赋一般。
可架不住肯下苦功夫,许是最初受到文澜一个招式反复练上百八十遍的启发,每日从卫雅这学完后,他自己回去都要一遍遍练习,到如今,已能有模有样的同卫雅对上几招。
这回要不是被吓到,也不至迅速落败。
“怎么回事?谁家房子塌了?”张氏从厨房出来。
连一直缩在西小院纺织的王氏都惊动了,四人结伴去后院看。
只见东边原来伸进自家宅院的墙变成了一堆石砖和黏土,不少眼生的男人正手脚麻利的将砖土收进推车里。
推车文家人也眼熟的很。
正是去年秋文遇做出来运土的那种。
其中一人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向张氏拱手道:“见过夫人。”
正儿八经的行礼叫他做出来也有种不规矩味儿,而他眼睛灵动带笑,看起来很是机灵。
张氏一头雾水的回礼。
“好叫夫人知晓,我家公子刚买下这座院子,以后大家就是邻居,行事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夫人海涵。”兼榆人模狗样的说了一大堆,而后目光动了动,道:“说起来我们公子和贵府二姑娘还有些许交情呢。”
张氏不解道:“敢问贵府公子是?”
“晏九。”
他看起来还想深谈,张氏也想知道突然冒出来的晏公子是何许人也,然对面院子深处传来一声严肃板正的召唤。
“兼榆!”
声音听起来很不好惹,兼榆歉然的笑了下,拱手告退。
……
文澜先去北山处理了一堆种子,保证北山今年种下的作物能成活,又将此次带回来的种子根茎都催生了一遍,瞧着能用的划出地方嘱咐马守田安排人栽种。
做完这些,又马不停蹄的跑去军营。
骆山河没想到她会来,抚掌笑道:“你这女娃,还知道来看看师父啊?”
“师父说的哪里话,若不是琐事追着,我日日住在军营陪您。”文澜笑眯眯。
“扯淡。”骆山河哼了一声,“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师父英明!我想问,楚余年去查雕花令牌,有眉目吗?”
提及此,骆山河皱眉,“还没有,此事恐怕不一般,你又遇到了?”
“那倒没有,只是我所见手持令牌的人都没什么本事,我想知道,这伙人里有没有那种很厉害,能一刀取人性命的人物。”
骆山河想了下,摇摇头,又命人叫来许松亭,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武艺高强,一刀毙命?”许松亭一脸茫然,“小师妹,一刀毙命也许很容易,我手下就有很多人能做到,但要做到你说的那种程度,整个北地估计都挑不出一个来。”
说着他又皱了皱眉,“而且人高矮胖瘦不同,恰到好处的分寸也不一样,谁没事闲的杀人的时候去计算那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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