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袁绍最弱,我们才要去寻袁绍。”
韦謏捋了一捋自己的山羊胡,故弄玄虚道。
“这是什么样的道理?”
冉闵闻言,也被提起了些兴致,连忙追问道。
“袁绍势力弱小,这意味着他们同样自顾不暇。需要其他军力的庇护,才能安稳。我军人众十万,正好适宜。
况且袁家在邯郸一带很有威望,袁家起兵时间不长。除了攻打邺城,也没什么大战。钱粮必然广有。我们过去依附于袁绍,就可以解决军粮的燃眉之急。同时,将来袁绍衰败的时候,我们行鲸吞之事,岂不是正好壮大自身?”
“原来如此。这反客为主,倒真是一条妙计啊。既然如此,还请韦謏先生为我出使袁绍。此事若成,本将军必有重赏。”
冉闵听完韦謏讲解,心中顿时如拨云见日一般。若是能鲸吞袁绍,那自己的未来就光明的多了。
到时候,无论是走袁绍的路子攻打邺城,亦或者直接打进魏国腹地,都是不错的选择。
面对石虎和冉闵,头疼的不只是燕国,魏国更是因此而焦头烂额。
“陛下,王世充将军在此战功勋卓著。理当封赏。”
王世充在对袁绍的战役之中,战功卓著。算得上是在这场没占什么便宜的战争之中的意外收获。
“奉孝,你怎么看?”
和燕国的战争基本进入最后的收尾阶段,虽然算上本身是附庸势力的石勒,魏国连续丢了三郡,国力大打折扣。
但折损的兵马,大多是两个降将的本部,以及一些边缘军队。并没有伤到魏国的根本,只是之前张郃高览投降所带来的红利已经被消耗殆尽。
但是只要国家根本还在,等到明年开春再度出兵,未必不能够收复失地。
“王世充毕竟是太子殿下提拔,这些事情还是应该从他那里过问才是”
郭嘉知道,二皇子曹丕,三皇子曹植才能都远远胜过那个平庸的大皇子。
但立嫡以长,素来是传统。这并非为了让国家更强,而是为了国家更稳定。
对于一个农耕为主的势力来说,政权的稳定性,远远重要过其他的一切。
“过去,我曾经觉得昂儿。没有担当大位的才能,还动过要不要把位置传给其他人的想法。如今看来,倒是未必如此”
“陛下,臣先告退了。”
郭嘉听曹操在自己面前说起这些东西,心中慌乱不已。当即告退。
“嗯?算了,去吧去吧。”
曹操瞥了一眼郭嘉,摇了摇头,挥手示意道。
“本初啊本初,你我兄弟一场,没想到到最后还是免不了你死我活。”
打开地图,曹操的短刀插到了邯郸的位置。
如果说有一个人必须尽快处理,那那个人一定会是袁绍。
燕国与魏国的争斗,已经持续了几代人。
双方一直都是互有胜负,还威胁不到统治的基础。
但是曹魏的整个冀州,都是从袁家手上强取豪夺而来。如果袁家的势力不处理掉,那么整个冀州都会慢慢的陷入动摇。
一个疯狂的计划,渐渐在曹操的脑海里成型。
相较于焦头烂额的魏国,为了生计左右为难的冉闵。
薛恒安坐城中,就显得惬意了不少。
蓟京作为燕国的首都,已经有三代。
在两代先帝的营建之下,早已是整个北方最大的城市之一。
“小平子。朕看这最近,胡人商贩是不是多了不少?”
叫下人去摊位买了两个胡饼,薛恒一边咀嚼着,一边问道。
“是啊。陛下灭亡檀石槐的时候,就有不少胡人涌入。现在又连续吸收了段部鲜卑,和石勒的手下。这些人里有不少,官职不上不下的没能吃到陛下太多的封赏。见识了我大燕的风华之后,又不想再去草原上受那个风吹日晒的苦。所以有不少人就留下来,有些卖些饼之类,有些卖艺的,也仗着胡人本事,卖个新鲜劲。”
“这样倒也好。这胡人啊,就如同田野的杂草。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胡人也是一样的。今天灭掉了这个,明天又会崛起那个。要是只靠刀兵杀戮,可不能解决问题”。
这自然不是因为薛恒是什么天纵英主,更多的还是他是一个穿越者的原因。来自穿越者的眼界,让他能够更好的看待这个问题。
唐朝的情况,已经成为了摆在眼前最好的例子。
东突厥,西突厥,吐谷浑,高句丽……
随着领土的扩张,唐朝遇到的敌人越来越多。消灭一个外患,就会有下一个外患。
而占领土地,对于一个封建王朝来说终归是有极限的。殖民,以现阶段的科技水平来说,又不太现实。
因此薛恒很清楚,对于这些胡人,打杀是一方面。将他们吸纳进来,并且长期加以文化灌输,使得他们自认为是燕人
这样,也就从根本上断绝了胡人作乱的可能,也才是长久的方法。
“陛下圣明。”
小平子毕竟只是太监,听闻薛恒感叹,自然是大加吹捧。这其中的道理之类,他当然是一概不懂
“陛下,我听说有个西域来的女子。貌美如花,青春年少……”
自打上次薛恒和王夫人在怡红楼云雨之后,小平子就暗自揣摩起了圣意。
只道那薛恒虽然是一国之主,但却总喜欢采摘些野味。自那之后,他出宫办事时,每常打听此中秘闻。
总算打听道。有一个自称是来自西域的舞娘。会些西域舞蹈,因此在一个小酒楼很有些人气。多方招揽下,最终在一品楼安身。
在一品楼安身之后,在一品楼背后的助推之下,这舞女很快就名声大噪。还有什么京城第一的称号。
这一品楼,乃是京城第一大酒楼。以来者不拒出名,无论是天南海北的客人,上到达官贵族,下到地痞无赖都照接不误。就连各种江湖人士,也时常在这一楼歇脚。
这样的酒楼。薛恒想要进去,自然没什么难度。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一楼鱼龙混杂,但店小二还是很快从人缝之中钻了出来。
一条白色的布搭在手上,笑问道。
“我家爷听说,你们这有一个舞女……”
小平子话还没说完,店小二就瞥了一眼薛恒打扮。
见他虽然举手投足之间,气度不凡。但是身上并未佩戴华贵挂件,于是提醒道。
“这位爷,你可知道。咱这胡人虽然多,可大部分是北边的。满京城,也难找几个西边来的。那西域来的娘子,正是稀罕的物件。只是观舞,就要上等绢布一匹。”
另一个客人喝的晕头转向,跑过来插嘴道。
“就这,还只是上百号人围成一团。哪里瞅的清楚个人影子,要我说,还不如花这钱去窑子痛快。”
“去你的。”
小平子瞥了一眼,露出趾高气昂的神色来。
“放心吧,我家爷那可是富有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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