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工程兵们在李重九的带领下很快就把那一百多平方的草地往下挖了一个大坑。然而,等他们挖到三米多深的时候就再也挖不动了,锄头和工程铲似乎碰到了一块大石头上,等进一步的扩大挖掘范围后才发现并不是什么大石头,而是非常大的一块长方形的石板。工程兵们又七手八脚的把大石头四周的土清理掉以后,一副巨大的石棺椁显露了出来。汪将军直接调来了工程机械,又是破碎又是起重的,折腾了半天终于把石棺椁的那块巨大无比的石棺盖给弄了下去,整个石棺盖少说也有一百多吨重,在那个没有起重机的古代也不知道古人们是怎么把它盖上去的。自始至终,那把斩妖神剑一直都是插在地上,不敢拔出来,如果没有了神剑的镇压,保不齐到时候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等到把石棺盖卸了下来以后大家才发现这个石棺椁里面的空间大概有十来平方,高度也有两米高,类似一个卧室。经过工程兵们的勘察,发现这个石棺椁居然是由一整块巨石凿成的,而这块巨石又是天然长在这个小山坡地下的,天设地造真是不可思议。与大家想象中的不一样,石棺椁里面并没有再发现棺材,而是石棺椁的中间被凿成了一张石床。石床上躺着一个美貌的妇人,妇人的身上盖着一条红色的锦花蚕丝被,露着双肩,光着脚丫,很显然被子下面她的身体也是裸着的。虽然历经千年,又经过十年浩劫的破坏,但是依旧的唇红齿白,皮肤光洁如玉,发如青黛,甚至一点灰尘都没沾,就好像是熟睡着一般,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具死去千年的尸体。石床的旁边凿有一个小水池,水池呈太极状,里面有一红一黄的两条小鲤鱼正游得正欢。
这一切显得那么的诡异而又祥和,大家顿时沉默了下来。好一会,汪将军才问大家这种情况应该要如何去处理。最后大家短暂的讨论了一下后统一了意见,就是按原计划先把这具仙尸烧掉。汪将军叫人从营地里抬了一张铁架床,把那几车桑树枝也一并拉了过来。至于为什么不用汽油或者其他速燃物而一定要用桑树枝,按照柳道宾的说法,相传太阳是从东边的扶桑树上升起的,所以桑树枝燃烧所产出的火焰就是太阳真火。只有太阳真火才能烧得动灵体,包括仙尸或者其他的精灵的本体。因为仙尸是女的,又是裸体,所以我们这些男同志都回避,由汪小云和张媚儿她们把那具仙尸搬到了铁架床上,接着就是用汽油点着了桑枝开始焚烧起来。
桑树枝烧烤着仙尸,搞得周围都异香阵阵。“好可惜啊,大机缘得到了道家正法,自幼修持,受了千年的寂寞眼看就可以登仙了,不料被无知之人毁了根基,落得如此下场。”“哎,偷人家天子大地的气运,这罪过也确实是大了点,试想天道怎么会饶得了她,不过是昊天上帝借凡人之手阻止她成仙而已。”嘉措和陶然两人不禁的感慨了一番。这仙尸烧了一个下午,总算把皮肉烧掉了,然而一直焚烧到了晚上半夜时分,那具晶莹剔透的骨架和玲珑心却是怎么都烧不掉,柳道宾咬了咬牙,吩咐战士们把事先准备好的黑狗和公鸡绑了脚就一只只的往火里扔,一时间黑狗和公鸡惨叫声响彻了夜空,场面残暴至极。也是在此时,火堆里突然飞出了一只巨大的火凤凰直冲天空。“糟了,我们中计了。”柳道宾大惊道。汪将军见他如此说,赶忙问道:“怎么了,柳兄弟。”柳道宾回答道:“我现在怀疑是那个仙灵是有意引我们到这里的。”“此话怎讲?”汪将军追问道。柳道宾接着解释道:“那个仙灵的本体在十年浩劫之时就已经被毁坏了,气运已破,肉体飞升已断无可能,况且她也已经借着肉体把地气龙脉吸够了,这副躯壳对她而言已经没什么用处。她知道我们都是佛道中人,必然懂得用桑木来焚烧她的本体,所以这次才故意引我们到这里来。我刚刚看见那只火凤凰我才想起我师父曾经和我说过道家成仙之法有一种叫做‘火解’的,说白了也就是用太阳真火焚烧自己。那仙灵知道自己本体已坏,要想成仙只能通过其他的方法,‘火解’虽然只得鬼仙境界,远不及肉体成圣的天仙,但照样可以不死不灭,终究比在荒郊野岭做游魂野鬼好得多,刚刚那只火凤凰就是仙灵所化。”汪将军一听柳道宾如是说,恼恨大伙辛苦忙活了一天,最后还是中仙灵的圈套,顿时愤怒不已,狠狠的命令旁边的战士道:“给老子烧!烧她个连灰都不剩!”
下半夜倒是没什么事,除了几个看火添柴的战士外,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第二天一早,我简单的吃个饭以后就来到焚烧仙尸的地方,发现柳道宾他们也都已经在了。铁架床周围的火已经熄灭,上面的仙尸也已经只剩下了一堆白灰。后来这堆白灰还是被汪将军给安排扔到了小山坡前的河流中,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
因为出了这么一出小插曲,原本计划昨天集中开会的事情给耽搁了。大概上午九点左右,又有战士过来通知去大会堂集中。等我来到大会堂的时候,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在那里了。第一眼就看到了安君阳拿着那把斩妖神剑在轻轻的擦拭着,眼神里面满是爱惜,斩妖神剑剑身依旧泛着金黄色的光芒,一个镶金嵌银制造精美的剑鞘放在旁边的地上。柳道宾手里也拿着一把黑红色的木剑在擦拭,木剑的剑身上刻着各种符箓和奇怪的字、符号。陈谢则在一边收拾着一个旅行包里面的东西。其他的人基本上也都是在默默地把弄着自己的武器或物品。
汪将军还没见踪影,汪小云倒是已经在这里了。她一眼瞥见我进来了,就向我快步的走了过来,迅速的把一个物品压在我的胸口处,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把收在牛皮刀鞘里的窄身廓尔喀军刀。这时她又把一个小本子递了过来,说道:“拿着,如果有人要收缴你的刀具就把这个给他看,爱惜点,这刀可是漂亮国的一个顶尖刀匠送给我老爸的。马上就要出去任务,荒野外这玩意有时候比枪好使。”见我把刀和小本子接了过去,之后她又扭头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此时也仔细的端详一下这把国际友人送给汪将军的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工程塑料的刀柄,刀身上有一层薄薄的涂层,刀身上还刻着一个编码,刀刃上泛着冷冷的寒光,拿在手里还挺顺手的。那个小本子则是一本持刀资格证,资格证上的号码与刀身上的编码一致,持刀人名字也是我的。真没想到汪小云这娘们还有体贴的一面。
大概上午十点多这样子,大会堂的外面缓缓的停下了一辆吉普和两辆小巴。不一会,汪将军和那些专家学者们走进了大会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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