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病状刚开始并不重,老夫人就说有点头疼,我们这边不敢怠慢,开了药留院观察。

“到早上好的差不多了,本想通知家属接老人出院,可到了下午,老夫人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说她的脑袋像有刀子在锯,转眼就昏迷了,啥办法都不管用,我们已经尽力了。”

说这话时,秦大夫头都不敢抬,腿抖的如浪中海带。

“心率现在是多少?”

“剩下四十了,还在往下降,病人体温下降三度。”

秦大夫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的后脑勺快被秦商言的视线盯穿了。

“你之前不还说她发烧吗?这会降温了,情况应当转好才对。”

对心理学一窍不通的秦商言厉声发难。

“能冶”,凌毅平静的插了一句,就像在描述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

“小兄弟,不是我唬你,我们用了最先进的药,国外进口的仪器,可是半点起色也没有啊。”

好心的大夫生怕再拖累一条人命。

“混账东西,你治不了就给我滚,见你就烦。”秦商言恼怒的补踹了一脚。

病房的仪器忽然传来警报声,各项指标均在急速下降,秦商言心死的跪倒在病房前。

他一手扶着玻璃窗,六神无主,忽然想起身后的凌毅,瞬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扑过来。

也不管样子狼不狼狈,秦商言声音颤抖着哀求。

“先前多有不敬,我给您道歉,磕一百个响头也行,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妈,只要你能治她,就是我这悲子的大恩人!”

本来他不信凌毅,不晓得这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但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什么都顾不上了。

相依为命数十年,老母亲对他恩重如山,上年纪后病魔缠身,到处求医问药,终究无济于事。

他不是没幻想过能找着黑色死神,可找着了又如何,那可是喜怒无常的死神,说不定赶上人家心情不好,非但不肯帮忙,连他一块灭了。

凌毅见病人状态不稳,当即问秦大夫道:“有全套的医疗用针吗?麻烦帮我把消过毒的取来。”

凌毅直接闯进重症监护室,双手在老妇人胸前按压辅助心跳。

“你说要用针灸疗法?那只对养生有效啊,这人都快不行了。”

秦大夫颇为讶异,但他自身难保,还是赶紧让护士取针去了。

院长和其他几个主治医生能赶来的全赶来了,见老夫人只剩一口气,全都吓得面色惨白。

心脑科的医生们心里纳闷,针灸能起死回生,闻所未闻,都觉得这小伙在托大。

老夫人的怪病他们连原因都找不出,以为耍耍银针就能引发奇迹,他这是在找死!

不过也好,替罪羊自己送上门,何乐而不为?

“姓凌的,你是想害死我妈吗?”

听到凌毅要用银针治,秦商言坐不住了,那人不是想要谋杀他娘,就是在不懂装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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