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对于他的奇葩举动已无力吐槽,只是脚差点站不稳,亏了白若涵扶了一把。
她一霎那想冲上前扇凌毅两个巴掌,即便是幅仿画,相似到这种程度也价值不菲了。
但是她承诺了,再怎么心如刀绞也得自认倒霉。
白若涵已经没脸再看米娜了,她的闺蜜没立刻发火,着实是个奇迹。
“你们快看!”随着奎尼亚清脆的嗓音响起,事情出现了转机。
只见凌毅不慌不忙地用纸巾吸取多余的水,手指轻弹四个边角,用镊子反复拨了两下,一张油画纸居然分为了两层,切口整整齐齐。
米娜两眼放光,白若涵眼珠子都要瞪掉画上了,天底下竟还有这等事。
奎尼亚古怪的挑起精致的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凌毅用镊子夹起翘着的一角,缓缓向上提拉,上面一层贴画般的薄膜被完整揭开,而下面,竟赫然现出另一幅画。
这幅画与外面那张风格迥异,外面的贴画上,是静谧的森林与青黄相间的田野,午后慵懒的阳光照耀着好奇张望的小鹿,温馨祥和。
由于尼古拉画作稀少,尚未形成稳定风格,加上曾在田园生活过,会画出这样一幅来也有可能,就像婉约诗人偶有两首豪放诗一样。
但下面那幅就与他其余画作的风格别无二致了。
米娜的身体赶在思考前,率先飞扑上去,出自对艺术本能的狂热,她的手颤抖着,想摸又不敢触碰那神圣的杰作。
她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两眼不受控制的热泪盈眶。
白若涵这样的外行,还多少能看出两幅画中的云泥之别,在这样一幅画作面前,再伟大的艺术品也只能黯然失色。
在昏暗的房间里,这张画的表面竟然散发着浅浅的灵韵,此刻,她终于理解了凌毅口中的艺术之魂。
但,不得不说,这幅画在耀眼到极致之余,通体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奇了,这画看久了,怪叫人不舒服的。”白若涵下意识地揉了揉胃。
“你的话不无道理,因为这画,从头到尾都充斥着难以忽视的违和感,但毋庸置疑,这是真迹。
“而且,我能肯定,这是尼古拉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幅。”凌毅凝视着画作,若有所思。
“可我记得父皇派人去慰问过尼古拉的家人,当时他们在争夺遗产,但仅限于金钱,尼古拉的遗物中并没有任何作品。”奎尼亚百无聊赖的托起下巴。
本狂喜的要晕过去的米娜,顿时神志清醒,变得愁眉不展。奎尼亚是公主,她了解到的消息不会有假。
白若涵不解的看向凌毅,凌毅却忽然笑了。
“这就说明,他并不想让那群狼心狗肺的家人看到这幅画。”
“也对,换作是我照样会厌恶那些贪得无厌的小人。”
米娜豁然开朗,手掌拍个不停,“凌先生,你太了不起了,我真心佩服你!你果然和涵涵讲的一样出色,不,是简直神了,你亲手创造了一个奇迹啊!
“如果不是你,我,乃至所所有人包括后世永远也不会有机会欣赏到这幅惊世之作,整个艺术界该有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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