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但凡皇室帝胄或是王公贵族的后代,又有几人能免得了骄纵之气,所谓富不过三,先辈打基业二代守基业,到了第三代能否维持住家境鼎盛都是大大的问号,虽然乙伩没有如此不堪,却也免不了这些通病。
往日里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会有专人代劳,再加上本身算得上颇具头脑,所以做得是滴水不漏,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邺城之中朝臣贵族们或多或少知晓这位太子殿下的荒唐事。话又说回来,如果堂堂北燕储君没有些特权,那边不是皇帝的亲儿子了。
此时此刻被青炎当众奚落,让周围大多数人的表情尴尬至极,只能抬头看漫天飞雪,来掩饰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要不是气氛太过凝重任何举动都会被其他人看在眼中,青炎周围的人早就撒丫子撤跑回自己的暖窝。
“常言道人不轻狂枉少年,何况是咱们殿下乃人中之杰,做些轻佻之事倒也不似王爷说的不堪入目。”李颎并没有回首看向乙伩的表情,也知晓他的面容定然极其扭曲,在大庭广众尤其是新婚之日被如此羞辱,不被气炸了才怪。
“国师此言差矣,我就不在这一一列举这位什么劳子殿下的英勇事迹,就说你之前的话,枉少年?真是把小爷的下巴都笑到脚面上,还请诸位看一看那张猪腰子脸,他是少年?怕不是奔四十去了吧。”
“噗——王爷今日所言真是给李某带来百般惊喜,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的好,你说不同意这门亲事,又歪理邪说的讲出一大堆道理,可两国之间的盟约不可逆转,即使王爷再不情愿,也是无力回天。”
青炎轻笑道:“非也非也,这天下任何的约定除了是以情谊作为基础,其它皆是茅厕里的草纸,只要有压倒性的实力,又有什么能可以阻挡的了。再借用苏先生的一句话,想要和得到,中间还有两个字,做到。相信国师最为清楚赵家人的决心。”
“如果王爷口中所谓的实力,就是秦家父子,那还是请把此言收回,为了保证太子府的安全,李某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说实话真是怕王爷你不来,要不然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娱罢了。”
李某的轻松的语气,让在场众人心中稍定,他们都知晓青炎的胆大包天,却也不会跟个愣头青一样独闯龙潭,既然太子府做好了万全准备,那事情肯定不会出任何差错,因为他们都清楚北燕国师是一位怎样的人物。
“灵儿,到哥哥身边来。”青炎依然镇定自若,向赵灵儿招手。
众人紧张的望着头戴凤冠身披嫁衣的赵灵儿,如果她当真迈出这一步,也就意味着两国签署的盟约当真如青炎之前所说,成为茅厕里的草纸,并且刚刚易手的阴平郡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可众人虽有些紧张,心中倒是没有任何担忧,只因李颎与那位年轻王爷一般,笑容极度自信。“你踏出这一步,就再无回头之路,两国的边境线上定然尸山血海,最重要的是,你当真认为他能带你出去?”乙伩低声嘶吼,他从自己未过门的娇妻身上,突然感受到一种从未感受到的气势。
他害怕了。
怕失去这倾国的容颜。
和隐埋在内心深处的报复之心。
“乙伩,你至今也不知晓当年北燕是被什么样的人打的迁都黄河以北,现在我告诉你,是赵家千万人吾往矣的豪气,与绝不妥协的决绝。”
赵灵儿将凤冠狠狠摔在脚下,珠不负帘在地上洒落满地,精致的镂金枝儿也被摔得支离破碎。
“明白了吧猪腰子脸?我妹妹压根就没正眼瞧过你,你以为即便得不到心得到人也好,可我现在不妨实话告诉你,还没等你脱下一身扎眼的貂毛,这府邸定然被灵儿化作一片火海。”
没有李颎的命令,所以众多侍卫不敢阻止,望着年轻兄妹并肩而立不知如何是好、
“兰暮月!你这条老狗是否已经是心焦难耐?再次见到赵家后人,肯定是手痒得很吧?”青炎高声喊道,语气就如这寒风一般,冰冷刺骨。
兰暮月作为当初袭击并肩王府的一员,自然让青炎恨得牙痒痒,所以这话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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