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鸣之声在地球各地的天空中接连不断的出现,一个个虫洞几乎同时覆盖了全球各地所有的经济体上空。

警报之声再次在城市间响起,当那些数百米高的金属能量柱之间架起了一道能量护罩时,所有人都明白,破灭体的全面进攻开始了。

“巴尔坦星人?”

白鸟一怔。大夏和巴尔坦之间的合作他是知道的,但一直没有见过对方,毕竟这些家伙一直呆在轨道上的飞船里,并不会没事就来大夏熘达。

“没问题,我这里随时都可以。对了老师,浮士德消失了,我没法捕捉到她的气息,你们那里有什么发现吗?”

林真一皱眉,看了看身边的父伯,见二人都齐摇头,疑惑道:

“消失了?你用黑暗感知都搜索不到吗?”

“没有,整个东京我都找过了,影子都没有见到。新星前辈他们也去找了,据说就连斋藤家也再没有回去过。”

白鸟的语气中透着失落。

林真思维极快,他迅速了理了一遍思路,说道:

“我知道了,最近我会留意她的动静,基地内暂时很安全,我的意念印记可以探查到她的气息。你那边的话暂时和东乡对接,然后把扎基的实验室能搬的都搬走。”

“搬走?老师,我的量子操纵可以带走数据,但是实验室里还有好多东西我没法带啊?”

这是,林诚说话了。

“白鸟,你尝试用黑暗美塔领域把整个实验室收纳起来。光影会时的领域融合还记得吗,可以通过那里把东西传送过来。”

“教官!是,我明白了。”

用领域传送物体的方法算是林诚首创,陆家嘴那头戈布就是这么被带回基地的。

“等我信号吧,就这两天,至于东乡那里,你确认他真的没问题以后就不用管了,交给我们这里处理,政治的事交给专人来办,我们这些战士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

挂掉通信后,林真沉吟少顷,小声道:

“下一枚黑暗之种中午的时候就能凝聚好,我们出发前得完成一次新的奥特进化。”

林诚心里一紧,凝重点头。

“嗯,林齐还是往后推一推,先帮你妈转化吧。接下来可能有硬仗要打,多一个纯粹的战士帮助不算太大。”

突然,冰晶被什么东西搅动,一道巨大的虫洞凭空出现,一艘体积堪比做一座小型岛屿的生物质飞船从虫洞的深处缓缓驶出,朝着太阳系的方向移动。

紧接着,第二艘,第三艘......直到三十艘飞船先后从虫洞中出现,彼此之间组成了一个奇特的阵型。

一条条虚幻的灰色丝线从飞船的尾部射入虫洞中,从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里极其缓慢地拖出一个庞然大物。

那是一颗诡异的星球。

星球正面,有数十个黄色的发光体,好似眼球一般镶嵌在星球表面。星球的两端,两条好似手臂一样岩质结构在虚空中摇晃,扫开了一大片冰晶的同时,从它的身体后面飞出来个怪异且畸形的生物质飞梭。

那飞梭如同一个斥候,向着太阳系的方向逐渐加速,不一会就越过了星球,超过了前方拉着星球的三十艘飞船。

飞梭的前端,一个奇形怪状,身披紫袍的男人正端坐在甲板上,完全无视宇宙中的各种射线和超低温,好以整暇地挥了挥如同短剑般的右手,竟在宇宙空间中发出了声音。

“瓦塞特,全速前进,我们要替那位大人,将我军通往地球的前路打通。特殊调整的眼q已经失败了,还有那个废物金属人,竟然被人夺去了身体,简直不可原谅。”

他的身下,巨大的飞梭瓦塞特似回应他的命令一般,从缝隙之中透出阵阵绿光,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在它身后凝聚,爆发之下,让瓦塞特的速度轻易就达到了亚光速。

就在他们快要冲出这片冰晶宙域的时候,一层澹绿色的屏障隐隐约约地出现在他们前进的路上,如一面镜子,也似一堵墙,将他们的一切侦测手段尽皆拦截于此,奈何他们如何操作,都无法穿过这层屏障。

“果然有后手,狡猾的皮克,总是这样给我们添堵。”

男人拍了拍右手短剑,嘴角咧开一个难看的弧度。

“不过这些都在那位大人的预料之中。这种程度的屏障,无法阻拦我们太久,即便无法全军压进,但是不停地送炮灰进去还是可以办到的。”

他右手向前一挥,身下的瓦塞特立马射出一个巨大的暗金色的球。那颗球表面如同硬质肌肉一般,一根根粗大如血管的突起布满整个球体,在它就要触碰到屏障的时候,一个灰蓝色的虫洞瞬间形成,将球体一举吸入,射出时已经在了太阳系内柯尹伯带的地方。

男人的眼睛似乎能穿越空间,隔着无尽虚无,能看到金色球体以及更远处的地球。

“可恶的光的后裔,该死的宇宙病毒。整个混乱之墟的帐总要清算的,你们这些所谓的人类倒是有一个都跑不掉。对,还有其他宇宙,那些和我们不同时空的地方也有你们的足迹,希望我的兄弟能顺利的将他们毁灭才好。”

五光十色是数不清的星系在这一瞬于境界线上的投影,

渐渐地,路西法只觉得自己穿过了一个由星系星云构建出的复杂网络,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一个名叫宇宙的巨人体内遨游,而自己只不过是他神经网络中微不足道的一次电信号。

“这就是,穿越的真容......”

路西法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当无尽庞大的星系变成脚边微不足道的一张圆盘,当穿越的星云只如一晃而过微风,当整个可观测宇宙在肉眼可见的缩小时,路西法不知道是自己变大了,还是自己正在以无法理解的速度朝着某个方向移动。

这时,任何光怪陆离和维度的坍缩都已经不足为奇,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脱离了路西法的认知范畴,他被奇异的光包裹着,不断深入向看不见尽头的黑暗,直到,他似乎在黑暗的那头看到了一个模湖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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