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四人坐下,田董事长直接问:“听说了吗?卫驰四号的事。”

在四人均表示“听说了”后,田董事长又问:“你们怎么看?”

“太卑鄙了,他是世界上最无耻的家伙。”姚董事咬牙道。

田董事长微微皱眉的问:“你是说丁驰吗?”

“当然是他了。表面说是到期不再租用,甚至倒打一耙说要收设备保管费,对我们核查的人还百般刁难、羞辱,到头来却又私自使用我们的设备,这和强盗行径有何区别?”姚董事气呼呼的说。

“即使人家研发出了新的芯片,也不能说明就是用了我们的设备吧?”

“董事长,那您说他还有别的设备吗?听说过他还有别的设备吗?”

“这倒没听说。不过也不排除人家真有而我们不知道。”

“真有?那可不是仨瓜俩枣,现在早已经上亿了。咱们之所以不与他合作,不就是想卖个好价钱吗?上亿的设备,那是想买就能买的吗,他有那么多钱吗?咱们这可是几十年老厂了,就为买这么个东西,还弄得影响了公司运转。他才三五年呀,还尽是花钱的活,他拿什么买?”

“即使他没这么多资金,也同样可以租赁呀,比如像跟我们一样。”

“哪那么好租?就咱们公司傻乎乎的买台设备放着,人家只要买来就是自己用的。”

“依你这么说,要么不用,要么就买,那这设备也不好出租呀。”

没想到扯着扯着,对方冒出了这样的观点,姚董事急忙道:“董事长,我们这可不是无端猜测,而是有确根有据的。”

田董事长“哦”了一声:“是吗?人证物证?”

“本来当时也就是常规做法,也只是防小人不防君子,不曾想他真是个小人。”做过几句铺垫后,姚董事抬手示意,“老马,你来具体说说,你是经手人,说的清楚。”

臭烂货。

马董事暗骂了一句,接过话头:“董事长,是这样的。在我们去卫都之前,大家就想到了这一点,姚董事便建议弄个定位仪,这也是好多租赁关系的常用做法,我们也就都表示赞同,她就给弄来了。”

看到这个家伙把自己推到前面,姚董事真想当场开骂,可也只能是心里想想罢了。毕竟有姓田的在场,而且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于是只能在心里问候了马家的列祖列宗。

“定位仪?我怎么不知道?”田董事长脸色严肃了好多。

见别人没有搭茬的意思,马董事只好回复:“当时着急去卫都,也考虑打扰您休息,所以就没和您汇报。后来去卫都又惹了一肚子闲气,就把这事忽略了。”

田董事长显然不认可这种解释,但也不好太的挑明,毕竟这四人都是董事,而且年龄都比自己大,不过仍然以另一种语气表达不满:“是吗?我以为是故意瞒着我呢?”

“怎么会呢?”马董事也不得不赔上笑脸,随即给丁驰上眼药,“在安装上定位仪之后,也没多想,只是回来后随便看了眼位置,不曾想却和原位置有了变动。注意到位移也不大,一百米以内,我们以为只是设备在厂子内部整体变换存放位置。现在他竟然弄出新的芯片来,这就解释通了,分明是他用了设备。本来只是防小人的,结果他还真就撞上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田董事长沉吟了一会儿,又狐疑道:“定位仪位置变动与设备被使用有直接联系吗?”

“有呀,当然有了。是这么回事……”这次是姚董事抢了话,随即神秘的压低声音,卖弄起了她自己的“手笔”。

听完讲说,田董事长“哦”了一声:“这么说来,你们倒还挺上心的。”

对方这话到底是讥讽还是本意,四人一时弄不明白,只能尴尬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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