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林惠茹已经驾车在楼下等着了。

蒋溪对此倒没有惊讶,项家的事情她还是知道不少的。

尤其项玥的一些小秘密,她比项靕这个亲爹知道的都多。

蒋溪送到之后回家的路上,闺女可就来劲了。

凑过去看着项靕:“爸,怎么样,人不错吧,你就没点想要说的?”

项靕没好气:“说什么说,我还没说你呢,不知道用心学习,整天搞点什么鬼东西?”

这话闺女可不服气:“呀,爸你这话说的,我还不对了呗。蒋老师多好啊,你就闭着眼睛,也该有点心动吧!”

这个闺女是治不了了,项靕只能切换回语重心长状态:“咱们先不说,大人的事是不是你一个小丫头管的。

就人家是你老师这个身份,咱们也不能这么做吧。人家对你一片好心,你反过手来就考虑这种事,是个学生该做的吗?”

“唉!”闺女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可真是我亲爹,年纪轻轻的,怎么思想还不如爷爷先进呢。”

“噢,现在我又不是中年男同志了?”重提一遍闺女先前的话,项靕还是苦口婆心:“别管我先进不先进,总之你的老师就不行,你得尊师重道。”

“呼……”,闺女鼓起腮帮子喷了一大口气:“唉呀爸,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搞封建愚昧的那套呢。

你难道没发现,溪姐看你的时候两眼都放光吗。动物世界可说了,那是看到猎物的表情啊。

我跟你实话说吧,我之所以选择这么做,就是因为心里有底。你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大魅力,多受女性喜欢。

就拿我们学校来说,要不是因为年龄太小够不着,起码有一半女生想给我当后妈,不然你以为溪姐是谁都能约出来的吗……”

眼见着闺女越说越离谱,项靕赶紧打断她:“行了啊,再婚这件事我是不会考虑的。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别给我尽弄点有的没的。”

“切,这年头啊,小棉袄都没那么好当了。”闺女嘟囔着吐槽一句,转过头去看窗外街景,不再搭理自己这个脑子拎不清的爹。

项靕这会是半点没做假,他跟蒋溪完全不合适。

要说漂亮,人家是真的漂亮到出众,是个正常男人就会喜欢。

可那是闺女的老师呀,自己给不了人家想要的,就趁早在头里把不该有的可能性掐断。

驾驶位上,刘艳萍从后视镜看着这对父女。

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意思,怎么看怎么觉得温馨。

两个人相互关心,又分别坚持自己所放弃的。

就算在一边看着,都能感觉到温暖。

自己踅摸的后妈人选被否定,项玥有点不乐意。

到了第二天,就变成干脆放任自流的埋怨。

等上午项靕出门的时候,还专门叮嘱了一句:“爸,你今天白天要没事就别回来了,要不你绕来绕去的影响我学习。”

既然管不了,那索性就不管了。

真以为我年纪小,就啥也不懂吗?

某一天的香味,明明就是卖房子那个女中介的。

最近倒好,直接用上熏香了。

家里用,公司用,连车上都要烧个电子的,这不欲盖弥彰吗。

问题是我真的不反对啊,更不可能让自己爹后半辈子就当个死了老婆一样的老鳏夫。

有好的你就带回来嘛,大家看看合适的话,也给你弄个仪式啥的。

唉,谁知道呢,也许就跟那些男人一样,放飞自我了吧。

算了,爱咋咋地吧,一辈子不再婚也挺好,看看最后没儿子给你送终咋办。

反正我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将来继承全部财产。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现在的项靕是真不准备再婚。

自己愿意对谁好,不是靠婚姻就能决定的。

自己不愿意跟谁好,婚姻同样做不了主。

那还要婚姻干啥,摆上两张红本本当装饰吗?

上车出发,赶在九点二十到达盈都茶馆。

今天上午是约见那个叫杜健的,就是老爹介绍的“海归”餐饮精英。

提前十分钟到,并不代表对杜健和他工作经历的重视,这是项靕对自己的尊重。

守时这种事,只要不是有特别目的,正常人都应该做得到,也都能做得到。

项靕本人是非故意从不迟到的,也没觉得守时就多牛逼,或者多不如人。

正常人做正常事,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反正不值当跟臭流氓似的还写个书。

没过两分钟,约好的杜健也到了。

看见项靕已经在泡茶,忙道歉:“不好意思,项哥,我迟到了。你放着我来吧。”

听说话语气,并没有敷衍的味道,项靕也就不做多想。

把茶壶里的水漏出来,往杯子里倒上:“都一样,你别太拘束,坐吧。”

杜健如言坐下,悄悄观察项靕两眼。

表情中不见半点凶恶号犯的狠厉。

也没有任何被专政改造后的颓色。

笑容很真诚,语气也很随和,跟父亲在家里说的差不多。

看来自己是真想多了,离开家乡十来年,竟然有点摸不准本地水土。

刚开始被父亲告知这件事的时候,杜健是有些反对的。

一个是觉得让自己管理涮肉馆大材小用了,再一个就是不想跟有犯罪记录的人打交道。

后来父亲专门找人详细打听了项靕的情况,跟他所想的大不相同。

然后又抽几天时间出门,找了几家本地受捧的涮肉馆考察。

结果发现,是自己跟家乡脱节了,这种思想要不得呀。

怎么能在大城市待久了,就看不起自己的家乡,无视她也在逐渐发展呢。

再接着,他伪装成找工作的,悄悄去涮肉馆看了看。

从装修师傅嘴里大致了解到一点项靕的手笔,也看到了涮肉馆地理位置带来的优势。

这家涮肉馆,比他在申城管理的酒楼还要大,除了城市规模外,其他方面都要超出一截。

这个时候的杜健知道,根本就是自己高攀了。

冷静下来,并纠正了思想的杜健,反而爆发出心劲,希望自己能够管理这家涮肉馆。

直至此时见到项靕,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形象、态度。

杜健真的再没什么好说的,要不是沾了同为通钢子弟光,这事肯定轮不到自己。

接下来的交流中,杜健的心态放得很正。

对项靕的每个问题都认真回答,不做夸张的修饰,也不强行装懂、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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