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把书信递给了沉五儿,让他给沉朱氏送去。

此时沉朱氏正在沉清云的屋子里,她很喜欢看沉清云与柳如是读书习字时的样子。

而沉延易毕竟已有两年没有音讯,此时的来信对沉家上下来讲,都是一条令人激动的消息,因此刚到院中,沉五儿便手举着火漆封好的书信,大声叫道:“三婶,三叔让人捎信来了!”

“啊!”

闻言,沉朱氏瞬间站立而起,眼圈也在刹那间红润。

“在哪里?小五,那人在哪里?”随即沉朱氏一边说着,一边“嚯”的一下打开了屋门。

“那人在堂屋,爷爷和二叔正在和他说话。”

“额……”

……

沉清云也站了起来……其实沉清云对沉延已并没有什么印象,也因此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因为沉朱氏而爱屋及乌罢了。

但是这并没有澹化他对沉延已的疑窦!

这些疑窦点是沉延已是把谁的孩子报来的?沉延已一个南方士子为什么去了北方,他在北方做什么居然迟迟不归。

而这些或许能从来客上瞧出一些端倪!

……

而当沉清云来到堂屋时,那中年汉子刚刚坐定,沉朱氏与沉五儿与沉六儿等人则在一旁站着——察几可以知彼,沉光远与沉延嘉、沉延易等都可以理解沉朱氏此时的心情,所以没有人在意沉朱氏进入中堂的行为。

到了门口,沉清云轻轻的“咳”了一声,那人闻声转头,但是下一刻那人就呆了一呆,眼中露出了明显的惊愕的表情。

这一切瞬间被沉清云收到了眼底。而沉光远与沉延易等则以为是因为沉清云衣着气质与众不同的缘故,毕竟沉清云身上穿着一身精致的与众不同的士子襕衫!

“这是家孙,正是我三子之子,现在已经过了县试。”沉光远笑着说道,是介绍、更像是显摆。

“在下王直,见过公子。”

没料到沉清云小小年纪居然过了县试,那人再次微微愣一下,随即起身一抱拳,说道。

他吐气清朗、礼节到位,似乎带着些文气,倒与他外表的粗犷截然相反。

“贵客客气,在下沉清云见过贵客,贵客请坐。”

“如此叨扰了。”

……

而既然是送书信给沉朱氏,作为儿子,一些事沉清云当仁不让,再次寒暄坐下之后,沉清云直接抱拳问道:“在下冒昧,敢问贵客何来?与我父如何相识?可知我父近况?”

这几点其实正是沉延易把王直请进来的目的!随着沉清云的话音众人一起瞧向了王直。

“这小公子好清晰的思路,怪不得年纪这么小就能过县试!真像!”

心中思忖着,王直说道:“在下从大同威远r卫来,随刘冒之将军来户部催粮。沉先生现在在晋王府邸,帮晋王处理着盐、钱的生意,时近岁未,互市繁忙,所以先生不得来。在下与先生则是在威远卫认识,己有多载。知我要来金陵,所以先生让我捎来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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