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良车间里的事儿告一段落,这几个人整天低着头的走路、干活。可能是心理上还没从牢房里出来。

不过是个杀鸡儆猴的情况。但是从判罚的情况上来看,并没有起到什么警示的作用。

李守良还在琢磨和安抚车间里众人的时候,在办公大楼里,一座办公室里,却还有着对他的算计呢。

办公大楼四楼,副厂长办公室。

“厂长,这可能是一道天赐的良机啊。我感觉咱们不能错过这个事儿。”林秘笑着说道。

林副厂长的座椅转过来,看向了他。

相比于去年的神情激昂高涨,尽管林副厂长快退休了,但是那股子斗志,一看就不像是。

而且记忆中,那一头黑发,看着还层光瓦亮的呢。

结果这才到了多久,就已经满头白发了。这任谁看了,都能感觉到:心气不在了。懒洋洋的,让人看了就知道这人提不起劲儿来。

“什么机会啊?”林副厂长笑眯眯的问道。这个样子让人恨的牙根痒痒。

“一车间的李守良。最近跟个寡妇搞在一起了。闹得沸沸扬扬的,好大的阵仗。那李守良车间里有举报的。直接让他给捅到了保卫科跟前。

李守良直接反手就给他们举报了。直接就把他们都给送进去了。现在刚放出来这伙人。”

林副厂长摇摇头道:“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他既然能把那些告状的人给搞进去,那别人照样也可以。咱们上去这不是自投罗网嘛。这算什么好消息?”

林秘笑道:“厂长,还没完呢。他和寡妇这个事儿,不是一伙人在传,是好多人都在传。他们车间里那只是一伙人。

抛开他们车间的人,现在外面车间的还有,我察觉到,好像是跟‘预备役’有关系。”

“你是说和李守良同为预备役的那伙人,有听到这个消息告状举报的?”林副厂长问道。

林秘点点头道:“要不说还得是您呐,我这边接触了一个,您看有没有兴趣?”

“不。”林副厂长摆摆手下意识的否定道。

“我就不见了,这样,你和他联系联系。要是消息属实,那个确实是这么个想法,而且不害怕这个。关键时候不会往后退。

那就让他弄一份口供。或者多找几个人弄这个事儿。我到时候在场会议上提一提。”

“厂长,这是不是有些着急啊?我倒是认为这是一场良机,但是也太快了,而且也太仓促了。现在就出手的话,我感觉也改变不了什么。”林秘小心翼翼的说道。

林副厂长摇摇头笑道:“行了,我说什么来着,也就是提一提。你不会真的以为咱们就靠这点事儿就能扳倒他们吗?

要是能行的话,咱们不早就成功了嘛。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别说咱们已经没可能扳倒老杨了,就是那李守良,咱们也不可能在明面上让他走人。

毕竟那李守良没结婚呢吧?没结婚的人,人家就有想和谁谈对象就和谁谈对象的权利。咱们管不着啊。

我之所以让你找找那人,弄个证词出来,不过是想着恶心恶心老杨,最好呢,是把那个谁,李守良的预备役给撸掉。

毕竟这是一个很‘严肃神圣’的事儿,绝对不能和浮夸、风流扯上关系。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副厂长解释到这个地步,林秘要是还不清楚,那这个秘书也就干到头了。

“高啊,厂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啊就瞧好吧。我保证给李守良安排的妥妥的。还不会给别人话柄。”

“哪有别人呐,也就老杨自己。行了,去准备准备,联系联系吧。我啊,现在要是能看到老杨吃瘪,我感觉我能立马多活两年。”

林秘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虽说一个老人也到了快退休的时候了。但是自己到了时间点自己退休的、和还没到退休的点儿,就已经被强制休息,拿掉权利相比。

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也难怪林副厂长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现在俨然能够带来一丝欢乐的也就是这个事儿了。

看着林副厂长这高兴的样子,林秘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件事给做的漂漂亮亮的,不辜负林副厂长的期望。

……

一大早,李守良锻炼回来,叫了还在睡着的查安平起来吃了饭,李守良带着他,伙同何雨水赶往了轧钢厂。

到了车间里,爷俩来的早,查安平去接水。李守良收拾着自己的工作台。

谁料工作台都收拾完了,查安平还没回来。这一等都到了快上班的点才进来的。

“你接水接哪去了?”看着走过来的查安平,李守良下意识的问道。

“师傅,你猜我刚才看到什么了?”查安平想起刚才遇见的人,直接问了出来。

“你这又没有什么范围,我怎么猜啊?我又不是神仙。”李守良摇摇头说道。

“哎,我刚才遇到给咱们报信的那个老刘江子达,老七沉丰了。你猜怎么着,那个老六让人给揍了。连脸都给打了,脸上有些淤青。”

看着查安平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守良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那几个哥们儿给打的?你问了吗?确定嘛?”

查安平点点头道:“我就是因为问他们才耽误的时间嘛。就是他们打的,昨天下午下了班,给堵在回家的路上。说什么叛徒之类的话。

反正揍得不轻应该是。看那样子就得影响工作。”

查安平说完砸吧砸吧嘴,不知道想的什么。

“这事儿咱们得管啊。这都属于打击报复了。就凭这个事儿就能再把他们关进去。这次说不定就不是不进入档桉这么简单的事儿了。非得在他们档桉上留下一笔,让他们知道后悔才行。”

查安平摇摇头道:“师傅,我刚才问的时候,就感觉江子达这回好像没什么报保卫科的意思。他老说什么,是他的错,他不该举报什么的,好像想着息事宁人。”

李守良听到这话,顿了顿。手还无意识的搓了搓下巴。

“你看他像是真心的,觉得这是亏欠他们的。还是觉得他怕再次挨揍,又或者是不想再牵扯什么了。”

“这有什么说法?”

“要是前者,咱们就不管了。可要是后者,那咱们就必须得管,不论怎么着也得管,怎么也得给那些人一个狠狠的教训。明白我的意思吗?”李守良问道。

查安平砸吧出意思来了:“懂了,师傅。千金买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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