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表面上陈秋领着的这几万人,被对方若即若离的跟着,是落了下风。
“陈师,咱们就这么让敌人跟着却没有任何办法吗?”
崇祯忍不住问道。
陈秋站在他身边,看着后面缓缓逼来的敌军笑了声:“知道这是什么战术吗?
这是当年蒙古帝国最喜欢用的战术之一,狼群狩猎大的野牛群时用的战术。
在己方兵力不如对方时,便远远的跟着,也不进攻,对方想要反击时也不接战,只是后退。
因为狼群不知道野牛群的实力,也不知道硬杀,会对自己的狼群造成什么大的伤亡。
所以,力求稳妥之下,用的就是这种战术来狩猎。
狼群就这样若即若离的跟着,保持着压力让对方先乱了阵脚,只要对方乱了阵脚,狼群就可以将对方的阵型冲散,咬下足够填饱肚子的大块肥肉。
前提是,这样的战术,必须不能有关卡!”
朱媺娖一听就明白了:“那咱们此去山海关五百里,这一路上,对方怕是有的是机会!
而且,对方此行,肯定是接到京城多尔衮的指示。
怕是多尔衮的骑兵,已经快到山海关了吧?”
陈秋点了点头:“没错,多尔衮的八千骑兵,早就在一天前,到达了山海关!”
朱媺娖还稍微有些静气,但崇祯却急了:“那咱们此时后路被断,眼前又有紧紧跟随之敌,这平原之上没有任何遮挡关卡。
这几万人少说也有八成是新兵!
若是被冲散,那便只有全军覆没这一途了!
陈师,这该如何是好?”
朱媺娖轻声安抚自己的父亲:“父亲,相处那么长时间了,还不清楚吗?
陈师多智,近于妖也!
他既然敢挥兵到天津,那么肯定会事先预想到了事情的发展。
怎会不防着多尔衮的这一手!
你且先听陈师如何说!”
心有静气,遇事先不急,更着重于分析目前态势,并且找到一个最可靠的答桉。
陈秋赞许的看着朱媺娖,可惜了,是个女的,要不然比朱慈烺适合当太子。
“曹友义已经从锦州带三千人到山海关坐镇,马贵有六千余人埋伏在抚宁北部的山上,这两人麾下士兵皆装备了最新式的火枪以及戚少保造的虎蹲炮。
光是马贵手里的虎墩炮,就有八十门!
尼堪领的这八千骑兵,一旦在山海关被他们围上,只有死路一条。”
朱媺娖又问道:“陈师,那为何尼堪这八千余骑兵不直接来对我等前后夹击,而是直接去的山海关?”
陈秋没有直接说答桉,而是反问她一句:“那你觉得是为何呢?”
朱媺娖愣住,她就是自己想不明白,所以才问的,这现在同样一个问题被陈秋反问回来,让她不得不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只要仔细一想就想明白了:“难道,清军也担心,对方在前后夹击我们时,也会被我们从山海关与此地夹击他们?
毕竟山海关在我们手里,而清军却不知我等有多少兵力。
若是我等兵力源源不断从关内进来,对于清军而言,确实是极大的威胁。
所以天津重镇出来的这一万兵马,不过是拖延我等脚步的,他们的真实目的,是拿下山海关。
只有拿下山海关了,才能将我等这几万余人困在关内,一旦成功的拿下山海关,将我等困在关内,就不是区区几十条船就能把我们接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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