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梅大刀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失神地喃喃道“少君,是你吗?”
梅少君从悲伤抑郁中摆脱出来,抬眼见是父亲,委屈的泪水哗哗而下,
他猛地下床扑到了父亲的脚下,双手抱住了父亲的腿,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爹,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要变回去,爹,救我,快救救我……”
“你这样子,是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变化的?当时是怎样的一个情况?”梅大刀问道。
梅少君赶紧收住泪,将当时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
见秋见梅少君含含糊糊的有所隐瞒,便说道“师傅,公子是在戴上那储物戒子后,在花千羽的院子里突发怪病,然后变成这样的?弟子以为,这件事跟那储物戒子和花千羽有着扯不开的关系……”
梅大刀闻言,无语凝噎,身子颤抖,
好一会,他才伸出手,抓住儿子的手,将他手指上的储物戒子,强行拔下,
梅少君讶然“爹,你这是干什么?”
“都是这储物戒子害的。”梅大刀目光盯在那储物戒子上,然后对儿子交代道“以后,安生在家里修练,不许再出去找女孩子,尤其是那个花千羽,不许你再见她一面。”
说罢,梅大刀踢开儿子,转身而去。
“爹,你救我呀,爹,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呀。”梅少君大哭大叫。爬起冲上,又要缠梅大刀。
见秋赶紧拦住,道“公子你冷静一下。”
“见秋,你留下,给我盯住他,不许他再跨出家门一步。”梅大刀冷喝命令着,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梅大刀没有回居处,直接去了卢飞虎那里,他进了门,侍从弟子直接引他进屋,
屋内,一个全身伤痕面目全非的男人坐在那里,身边两个女人,正盯着他大看不休,
越看越是惊疑,那少女道“娘,这是我爹吗?咋感觉不像呢?”
说话的正是卢瑶。
她的话让那面目全非的男人愤怒不堪,他指了指少女愤然“你,你敢不认你爹。别说我现在这样,就是化成灰,我也是你爹……”
说话的正是卢飞虎,
但卢飞虎的话才说到这里,那个中年女人已经厉声喝止道“你凶什么?变成这熊样子了你还敢凶,丢不丢人?说,是不是在外偷女人,被女人抓成这样的……”
中年女人,也就是葛小宝眼中的彪形大婶,也就是卢瑶的母亲,卢飞虎的妻子叶如柳。
叶如柳这个名子与她本人的长相与体型完全不匹配,从性格上讲也完全对不上号,
叶如柳的脾气不如杨柳娴静,也不像柳树那般的窈窕,
如果真要拿柳树作比较,那只能说是一棵生了怪病树干上长满了树瘤的柳树。
叶如柳虽然长得粗鄙不堪,但天赋了得,修为很高。
摊上这么一个媳妇卢飞虎也只能认倒霉,技不如人,修为不如这母老虎高,所以自然而然地沦为了妻管严,在妻子面前永远都是弱者,
听到妻子的话他吓得颤抖,摇头摆手,“不是,绝对不是!夫人,您借我俩胆我也不敢呀,我冲天发誓,绝对没有……”
“别发誓了……”梅大刀走进了屋子,仔细地看了卢飞虎一眼,心下惊疑不定,
虽他面目全非看不清楚,但声音没变,他非常肯定地对那叶如柳道“我可以替卢舵主证明,他没有去会女人……”
“梅执事?”叶如柳目光看向梅大刀,一脸狐疑,“你怎么来了?你们不会是串通好了来骗我的吧?”
“当然不是,”梅大刀道,便把将葛小宝发派给卢飞虎一事说出,道“这大半天的时候,卢舵主一直在带那个葛小宝,想去会女人也没时间呀,”
叶如柳恍然道“呃,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帅小伙子,”
梅大刀道“就是他,对了,我来是想问一下,那个葛小宝,现在何处?”
卢飞虎道“怎么?梅执事,你找葛小宝还有事?”
梅大刀“是呀,我们的事情还没完呢。”
卢飞虎道“梅执事,听我一句劝,别再招惹他了,那小子有点邪门……”
梅大刀闻言显出几分的恍然与震慑,方才看到卢飞虎第一眼时,他就惊疑不已,暗道是什么人能把卢飞虎整成这样?!
现在他才意识到,多半还是那个灾星葛小宝。
如果真是那样,那罪魁祸首可就是他梅大刀了。因为是他指唆使卢飞虎教训葛小宝的。
“多谢提醒。”梅大刀心中有愧,不敢多说,道“我找他是归还储物戒子的。”
卢飞虎道“他在十一号石房,”
“告辞。”梅大刀抱了抱拳,赶紧退走,直接去了杂役弟子区域的十一号石房。
他脚步飞快,他心里很急很害怕,他要早早地把储物戒子归还给葛小宝,
现在,那储物戒子对他来说不是宝贝而是祸害。
他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将储存在自己储物戒子里的五十两银子倒送到葛小宝的储物戒子中,
犹豫了一下又倒了一颗凝气丹进去,
这颗灵气丹他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是打算送给儿子作生日礼物的,现在他觉得有必要送给那个灾星。
破财消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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