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苏州常州二府的府尹俱都头大如斗。
那些上门鸣冤的家伙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更有几个和朝中重臣都走的极为亲近,现在竟然在他们地头上发了如此大的案子,就是破了估计他们也不会落什么好,可要是案子没破,估计就是他们这些家伙背后的实力都能够让他们喝一壶的。
于是整个街面上顿时风声鹤唳,那些捕快和衙役不时在那街面上横冲直闯,更是连那二府的锦衣卫都被那些人的背后势力给逼的不得不出来装装样子。
不过这些对二州的百姓影响并不大,那些衙役捕快和锦衣卫虽也个个面容凶神恶煞,却绝不对他们吃拿卡要,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借着办案的名头便大肆抓捕良善,行那借机敲诈之事。
一转眼又过去了三天时间,那些大盗竟如同根本没来过这世间一般,竟是毫无踪迹可查,一时之间,二州府尹又实在受不得那帮家伙每日的狂轰滥炸,竟是同时向上峰谢罪请辞。
一时间那些豪门巨富和高僧便也只自己在这般围着衙门口也不是个事儿,便纷纷自己商讨起对策来。
次日,那些家伙便发出悬赏,若是有人能提供那些贼人的踪迹,他们便会赠予一百万两白银的赏钱,并绝对保证那人的人身安全,而且这事由二府府尹亲自作保,绝对童叟无欺。
二州皆是哗然,他们何曾看过有如此巨额的悬赏,顿时整个二州的地面上便疯狂了起来,一百万两的白银足以保证他们几代人的富贵生活了,一时间便是那汉家仙祖的拜祖法会都被压了下去。
“什么?你有线索?”正欲赶在衙门关门前向上峰汇报今日巡查结果的巡捕赵德顺看着面前双眼闪烁的中年人,停下了脚步。
“是的,官爷,我那夜在那财神赌坊输的精光,从赌坊中出来时已是过了亥时,便见那无数的火把车马往那江边的方向去了。只是当时我也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城中哪家大户将粮草运往那汉家仙祖的拜祖法会上呢。”
那中年人看着赵德顺如此感兴趣,想来那悬赏应该是稳了,便有些兴奋的接着说了下去。
“由于二十四日那诛仙道人说要待拜祖法会后方才再次显圣,接下来的这些天夜间便无人再在夜间外出,那是极其安静的,我定然不会记错了,要不是我回去之后心情不好喝了些老酒便睡了过去早就想起来这事了,那些打着火把的车队定然是那些贼人无虞!”
那人嗓门本就不小,这一嚷嚷顿时引来众多的注意,只是那人见得有人看过来竟是立马将头缩了下去,一副生怕被人认出不敢露脸的模样。
这案子这么多天都悬在那里,赵德顺都快被上峰逼疯了,这几天更是把下面的那些家伙使唤的腿都快跑断了,结果到现在也没有一丝的口信传过来,但衙门上传下来的话却是若月底之前仍没有音信,仔细了他的皮。
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他刚才回来之间就做好了挨板子的准备,早知道两年前有人花五千两银子买他的这个位置他就同意了,没见那些同行将位子卖了后都是开起了铺子生活过的越来越好。
只是赵德顺那老丈人非说他的是铁饭碗,说什么也不能丢了营生,现在看着这情形不知道是饭碗铁还是屁股铁了。
万万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竟是在这里遇到了面前这货,一时间心中狂喜,哪还有其它想法,直接拉着那人去见了大老爷啊!
他那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大老爷哪里会断什么案子,不过这个时候就是再没脑子也知道这事儿糊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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