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杜说:“吃不吃鸡,这不重要。问题是,他这么目中无人的搞下去,弄不好哪天咱们连上朝的份都没有了呢。不能不防哇。”

这两人一路走,一路发着牢骚。不料,他们说的牢骚话都传到了庆封的耳朵里。

庆封对卢蒲嫳说:“高虿和栾杜对我这么不满,咱们该怎么办?”

卢蒲嫳说:“先警告他们。要是他们还乱说,还反对您,干脆就把他们杀了,给那些反对的人来个下马威。看谁还敢乱说。”

庆封听了卢蒲嫳的话,就没再把高虿和栾杜放在心上。

卢蒲嫳把这些情况都告诉了卢蒲葵。卢蒲葵说:“庆封和高、栾两家有了裂痕,这是机会,咱们就利用这个机会,挑起他们内斗。只要他们斗起来,咱们就能找到搞垮庆封的机会。”

卢蒲嫳说:“大哥说的对,这个事情交给我。”

数日之后,卢蒲嫳去找了高虿,他先是把高虿和栾杜因为喝了“鸭脚汤”发的牢骚说了一遍,然后告诉高虿,庆封对他们很不满。最后他还添油加醋的做了发挥:“高大夫,我得到消息,庆相国可能要对您和栾大夫动手。”

“哼,他敢!”高虿上火了。他说:“他庆封伙同催杼杀了先君庄公,这笔账还没找他算呢。他又想加害我们?等着吧。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高大夫若能主持正义,惩办乱臣,在下不才,愿追随左右,舍命效力。事情成了,功在您老;事情不成,我一人来担。绝不连累您老人家。”

高虿笑道:“你有这份心,很好。但是事不能急。咱们要稳,要耐心等机会。”

半年后,天气转暖。庆封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时间,带着家丁和门客去东萊打猎了。庆舍留在家里看家。卢蒲嫳早已经和高虿商量过对策,所以他借故生病,没有跟庆封去东萊。

几日后,正逢齐国太庙祭祀。卢蒲氏兄弟与高、栾两家准备借机动手。高、栾两大臣又联合了陈家、鲍家,陈、鲍两家同意参与。

到了祭祀日,齐景公带着晏平仲等人以及大批的贵族成员去了太庙。齐国的大臣们也纷纷到场。因为齐国最初是姜太公的领地,庆封是姜姓,所以高、栾两人想,到时候庆封一定会出现。于是决定,就在这一天动手。

高、栾、陈、鲍四家都将都带了人来,这些人全部埋伏在太庙的里里外外。只等庆封到来。

接近中午的时候,庆家的人出现了。众人吃惊的发现,来的只是庆舍。庆封却没有出现。原来,庆封打猎还没有回来。

栾杜问高虿:“高大夫,庆封没来,咱们还干吗?”

高虿说:“已经是箭在弦上了,不得不发。干掉庆舍,顺势把庆家老窝端了。庆封一人在外,料他也不能兴风作浪了。”

栾杜又问:“卢蒲兄弟通知了吗?”

高虿说:“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庆舍到了太庙门外,按规矩让自己的家丁和门客在外守候,然后带着卢蒲葵和王何昂然而入。他才进太庙,就见高虿迎了上来。庆舍躬身行了礼。

高虿问道:“庆相国怎么没来?”

庆舍说:“家父前两天去东萊打猎,路远,赶不回来了。”

高虿哦了一声,突然一举手,两边伏兵蜂拥而出。庆舍一惊,转身便跑,却见大门轰然关闭。庆舍大叫:“卢蒲葵何在?”

卢蒲葵应声而至,一箭刺向庆舍。庆舍身手灵活,一闪身,避开了剑锋,不过,他的左肩却受了伤。庆舍想再逃,不料,王何从旁边窜出来,他挺起长矛,一击而中,刺进了庆舍的右肩。庆舍大叫一声,顺势抓住王何的长矛,向后便拖。王何握住长矛不撒手,一直被庆舍拖到了祭台边上,庆舍抓起祭台上的一把铜壶,劈头向王何砸去。王何躲闪不及,脑浆迸裂。卢蒲葵正好赶到,一剑削去了庆舍的首级。

这突然而起的变故令齐景公大惊失色。他躲在祭台下,浑身瑟瑟发抖。大臣晏平仲在一旁说:“主公勿惊。这是大臣们在给先君报仇。”

齐景公听了这话,便站出来说:“大家不要乱。庆舍谋逆,现已伏诛。其余人等退出太庙。”

卢蒲氏兄弟先带着人撤到了太庙外面。高虿也跟了出去,他对卢蒲氏兄弟和高、栾、陈、鲍四家的人吩咐说:“你们顺势去把庆封的家抄了。行动要快,不要走漏了人。”

众人领命而去。

再说庆封,他在打猎回来的路上得到了消息,不敢往回走了,就带了几个心腹,逃到了鲁国。鲁国人不怎么待见他,他又一路向南逃到了吴国。吴王夷昧倒很欣赏他,将朱方江苏丹阳县封给了他。

庆封就这么找了个落脚之地。不料,好景不长,楚国发生了一场政变,新上任的楚灵王发兵前来,将庆封拿住,治了他的谋逆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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