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雄不说话了，知道他肯定也想通了，宋昊说道：“所以吧头藏起来，是害怕发现她的身份，把下体藏起来，是担心通过妇科诊疗记录，确认她的身份。”
大雄说道：“所以他才会又留下一根手指，好让保险公司那边，确认人是李文芳？”
说到这里，大雄又犹豫了一下，不解道：“可是尸块不是都经过DNA检测吗？”
宋昊想了想道：“我想这就是他们高明的地方，利用先入为主的观念，只要验过血型，就会以为属于同一具尸体。”
“我去找布塔，让他给拇指做DNA比对。”
他离开后，宋昊进了萨莎的办公室，把发现的结果汇报了一遍。
这样的发现无疑出乎萨莎的预料，在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后，她忍不住感叹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是在楼下看小孩子玩积木来的灵感。”他当然不可能说小虫。
下午的时候，DNA的比对结果出来了，手指和之前的尸块，确实不同一具尸体。
“带方晋杰回来问话。”
“是，探长。”
……
审讯室。
“方先生，尸体的手臂上，有接种过疫苗留下的疤痕，而你太太的手臂上没有，你为什么会把这具尸体，认成是你太太呢？”
方晋杰说道：“警官，是你们说经过测试，证明她是我老婆，叫我来认尸的。”
“但这个根本不是你老婆，你怎么说出她身上那么多的特征？”
“什么不是我老婆，你们凭什么说不是我老婆？”方晋杰反问道：“她不是我老婆又是谁？”
宋昊还想说点什么，比如清楚你老婆身体特征的，可不止你一个，医院的刘医生想必也很清楚。但还不等他开口，审讯室的门就响了。
嗯？
大雄过去把门打开了，只听在外面敲门的小雄说道：“接到报警，卅科附近的出租发生了命案，死者和李文芳很像。”
这……
听到小雄的话，方晋杰的脸色彻底变了。
“我们现在要去案发现场，你是继续留在审讯室，还是和我们一起过去？”宋昊朝方晋杰问道。
方晋杰选择和他们一起去，他这样的选择，无疑证明了尸体不是李文芳的。
案发现场。
法医已经到了。
进去之后，一看到尸体，方晋杰再也绷不住了，立马朝尸体扑了过去，哭着喊道：“老婆，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
“带他出去。”
“是，探长。”
把方晋杰带出去后，就听到阿媚正在朝报警的老人问话，对方说道：“我路过的时候发现门开着，就走过去看看，谁知道一过去，就看到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阿媚点点头，见她问完了，宋昊朝她说道：“阿媚，你和阿南看着他，不要让他再进去。”
“好的，昊哥。”
再次走回屋子的宋昊，听到布塔对萨莎说道：“尸体身上有明显的被刺的痕迹，有些刺的很深，可能是刺中心肺或者大动脉，大量流血而死的。”
“还有，她的额头有一道淤痕，可能是和凶手纠缠的时候撞到的。”
“探长，在外面找到这把染血的刀，怀疑是凶器。”小雄将一把放在证物袋里的匕首拿进来道。
“很好，再找找看，看还没有什么证据，可以带回去化验。”
外面的方晋杰已经哭成了泪人。
但包括宋昊在内，几乎没人同情他。
方晋杰被再次带回了审讯室。
“方晋杰，已经有两条人命了，如果不是你，李文芳或许不会死，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吗？”
“没有，我没有杀我老婆，她死的很惨呐警官。”
“你们合谋骗保险金，现在眼见保险金快到手了，你想独吞就杀死她对不对？”
方晋杰激动道：“你们相信我，我没杀我老婆，我很爱我老婆的。”
一句说完，他又说道：“不错，我跟我老婆的感情一向不太好，自从她知道我在外面有了黛丝之后，她很气。她搭上医生存心气我我更气。男人三妻四妾无所谓，女人不可以这样嘛。”
“所以你就怀恨在心杀了你老婆？”
宋昊看了问话的小雄，“……”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杀我老婆。”方晋杰喊了一声，继续道：“我越嫉妒，我就发现我越爱阿芳。”
他说话的时候，宋昊朝小雄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话，打断方晋杰。
“我知道阿芳还很爱我，于是我就找到她，跟她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就言归于好。阿芳还主动和医生分开，我们准备结束新曼的生意，移民去国外，过平静的生活。”
“但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倒霉，我们工厂的货出了问题，损失了一大笔钱。公司一下子就到了破产的边缘。”
“所以为了钱，你就选择杀人是不是？我说的不是你老婆，是被你肢解的那具尸体。”小雄开口道。
方晋杰摇头道：“意外，真的是意外，一切都跟有鬼在作怪似的。”
“那天晚上我在厂里做的很晚，阿芳上夜班，我去接她。在车上我在想，工厂会不会就此倒闭呢。阿芳忽然说，如果现在有笔钱就好了，可以立马出国。”
“我说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钱呢。但阿芳说就算有钱我也舍不得走。我听她语气不对，就问她怎么了，原来她知道黛丝打电话给我。”
“之后我们就在车上吵了起来，阿芳还不停打我，等看到车前面有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人当场就被撞死了。因为那条路比较偏，又正在修路没有监控，所以我们就把尸体丢到路边的草堆里。”
“做完之后，我们就把车开到了其他地方，清理了一下车上的痕迹。”
“但我还是很担心，怕被人看到。就在我担心的时候，阿芳说她刚刚在那个女人散落的东西里，看到有捐血卡，血型和她一样都是B型。”
“我一开始没懂是什么意思，但她说那个女人无论年龄身材都和她差不多，可以利用尸体，骗取保险金了。”
“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宋昊点点头，说道：“说说你们是在哪，又是如何分尸的。”
“地址是我朋友空置的老宅，尸体是阿芳切割的，她在手术室待了很久，并不害怕。开始阿芳只是把头切掉了，后来想起里自己曾看过妇科，就把死者下腹部也切掉了。”
“之后又把手指切了，怕人认出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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