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想起先前那逃兵的遭遇,不禁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终于,有人有新发现,指只是指着河对岸的痕迹说道:“将军!就是对岸!他们便是从那边上去的。”
顿时,众人大为骇然,这附近也没有伐木为舟的痕迹,这数万人有怎能尽数渡过这大河?
难道当真是插了翅膀?
李昌宁也是冷静下来,骑在马上望着那滚滚河流,面色难看。他挥手让那几人下去,而自己则是沉吟不语。
又过去许久,他才沉声说道:“妖孽,一定是那妖孽出手了,万一又像三年前那样……”
他凝望着那奔流不息的大河,仿佛看到了那浩荡天灾的景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可燕京那位的勃然大怒,亦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平南将军能承受的,他是绝不能放任这伙叛军潇洒离去。
“不行,定要去求得仙长出手。”
想到此处,他纵马而驰,急速奔向后军。
“全军再此驻扎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作主张!”李昌宁只留下一声命令,便疾驰而去。
马蹄声急促不止。
而军中众人则纷纷听令,开始放下各自辎重,给战马喂粮。
而李昌宁已是来到那大轿前,翻身下马,单膝下跪行礼道:“道长,那妖孽助叛军渡河了,我等欲追,却恐那妖孽做法相害,还请道长出手!”
他在地上跪了许久,却没听到一点动静,不禁有些疑惑,缓缓起身。
犹豫片刻,他还是掀开帘子,只见里面云雾缭绕,弥漫着清澹的香气,却不见人影,唯有童子正扇着香炉。
他急忙向童子问道:“道长去何处了?他不是要出手相助吗?”
童子丝毫甚至不抬眼看他,只是认真挥着手中蒲扇,满不在意道:“师尊他有要事在身,以先行离开,留我在此等候,估计几日后便会回来。
“将军请回吧,师尊不让凡人进入此地,将军你一来,我又要清扫许久。
李昌宁额上青劲暴起,心中怒火升腾。那老道轻视他也就算了,连这门下童子都如此目中无人。
他好歹是皇上亲封的平南将军,手握数万大军,自小便是权贵子弟,又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李昌宁忍不住上前两步,骂道:“你这童子好生无礼,我乃大魏平……”
却见那童子只是抬眼打量一眼,他全身分毫动弹不得,全毫无反抗之力。身旁景色忽而一变,就已经到了轿外。
“我说过了,此乃师尊清修之地,不许凡人进入。”那童子的眼神澹泊,话音刚落,帘子便合上。
“这……”
李昌宁望着那大轿,愕然呆立许久,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纵马离开。
而直到大营处,他才翻身跃下马,狠狠地将自己的冠冕摔到地上,破口大骂道:“什么狗屁道长!什么狗屁元教!都该被拉去砍头!”
张城连忙上前,低声劝道:“将军,莫要多言啊,虽然这军中都是自己人,也难免会有意外。这元教势大,若是被那位知道,你我皆前途不保啊……”
李昌宁咬牙说道:“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你没发现,那些元教的,便没拿我等当人看?恐怕就算是今上,他们也不放在眼里吧!”
张城小声劝戒道:“话虽如此,但多说无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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