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沸水把地面漫过去!”“再来一次诡异风!”
何雨柱似乎看中了何雨柱的过度谨慎,开始打起了进攻的主意,激流洪水般漫过战场,虽然与地面接触就意味着沸水会散失一部分热量。
但似乎何雨柱看中的也不是烧伤的特效,上一场战斗遗留在战场上的杂七杂八的垃圾就这么被清理过来,还有的几乎是飞到了半空。
死神棺当然也不甘示弱,紫色旋风自原地起猛地向前冲锋,带起一部分水流在空中也阻断了岩石和玻璃碎片的推进。
只是这威力不足的技能比起沸水来明显差些火候,眼看着就要被水花打散,何雨柱却在这时带些焦虑地急吼出声:“向右边倾斜!”
分贝之大使得指令在馆内回音层层,连死神棺也被惊了一个哆嗦,却还是照着指示身子一歪,连带着诡异风的方向也发生了改变。
墙壁上点起的蜡烛在受到劲风的影响同时“呼啦”一下蹿起一人多高,突然耀眼的亮光刺激着瞳孔让何雨柱和何雨柱不得不同时捂住双眼以防被光源刺伤。
可不过几秒的工夫,风力携卷起的巨浪当头泼给撒欢的火苗一盆冷水,道馆霎时间再度陷入黑暗,只有呆河马的周身烧灼紫色的光晕……紫色光晕?
何雨柱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强光的持续造成了何雨柱一段时间的思考空白,而死神棺就是利用这个时机把鬼火投掷过来——诡异风不仅仅是为了撞破蜡烛。
更是为了清理战场上的水渍,以防鬼火投掷间被突然“灭迹”!
而且,这簇鬼火还担任了“标靶”的作用,使得对手免去暗中寻找目标的麻烦。“缩壳!”何雨柱见状似乎是打算采取应急方案。
呆河马也跟着应声把身体缩回巨型贝壳中,黑暗中勉勉强强只见只变异大舌贝一脸凶相身上燃着鬼火,却不知应该瞪向何处。
“把蜡烛浇灭,想法挺好,但是光源毕竟是双方共享,你现在亲手灭了灯,鬼火的光又这么弱,相当于你自己也要放弃一部分视觉。何况,在大舌贝负责把守的现在,你还打算从哪个角度进攻?”
何雨柱的语气有些不屑,更是比起开场时失却了礼节,仿佛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
何雨柱只得晃晃脑袋把胡思乱想都抛在脑后,专注于战况:“……上当了!欧若拉,一鼓作气冲过去,厄运!”
何雨柱相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说从哪个方向——”“瞄准贝壳尖端!!!”
不知从哪儿蹿到呆河马背后的死神棺积攒足了力道,一记厄运就这么环绕在贝壳的顶端,终究狠狠地向中心冲击过去,黑紫色的光环爆破震得贝壳重心不稳。
甚至力度之大竟使得贝壳在掀翻的同时爆发一声惨叫——不是属于呆河马的声音,这完全是大舌贝的叫声。它更像是放弃了庇护与它共生的同伴般。
呸呸几声似乎是把呆河马的身躯从体内都给吐了出去,甚至还狠狠咬了呆河马的尾骨一口以发泄疼痛,受到重伤的身体颤抖不已,连带着呆河马的双腿也跟着发软。
“你刚刚就告诉我,要考虑精灵的‘个体状态’。而呆河马就算进化了,和它尾尖部的大舌贝依旧是两个个体。‘冥想’这个技能可能是共利的,但是能从中得益的毕竟只是本身能力就不错的呆河马,而大舌贝的特防面板就算提升了,也掩盖不了本身特防低的缺陷!但是,就算是大舌贝的伤害,大概也要返还给呆河马吧,毕竟是‘共生’关系的宿主!”
何雨柱的脸色有些发青。
“我不想听你在这儿胡诌!彻底断了这个胡来的女孩的妄念,沸水!把何雨柱轰出去也无所谓,我来赔款!”
好家伙,怪不得要签什么赔款合同……何雨柱也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厄运,二连击!”
呆河马和死神棺同时发力,水流与波动间又是一阵相碰,眼看着攻击又要重蹈诡异风的覆辙,水流却突然一阵减弱。
呆河马就像中了邪般抱着自己的尾巴大哭大号,能看见底端一圈被大舌贝咬的通红的印子。
“由呆呆兽进化的呆河马依然保持着前者的迟钝,即使是为了训练家磨练了听觉,感受痛觉的反射弧反而愈发加长,在战斗中甚至会影响下一回合的出手。嘴上说着要‘了解精灵自身的特点’,结果你自身就不合格啊?”
厄运再度覆盖呆河马的周身,没有了大舌贝的保护轻易地就接触到呆河马的皮肤。何雨柱似乎被激的咬咬牙,连语气都有些不善:“动作快点,沸水,再冲回去!”
激流猛冲堪比小型冲浪,何雨柱却闭上眼没给出指示,死神棺手忙脚乱显得发慌,更是猝不及防被沸水正面击中几乎弹出了战场的规划范围外。
水流未断,却是在此时何雨柱右手摆开:“来得好!欧若拉,你下场,索拉,迎着水流用十万伏特!”
何雨柱连精灵球都不及抛出,甚至都没回头看被冲击到墙壁的死神棺一样,电飞鼠听到这番发言不敢怠慢,借着何雨柱的肩头凭着听觉跳上还未中断的水流。
刹那间电光大作曜金炫目,等光芒散尽,虚拟空间收回,再看那战场间,用尽全力的电飞鼠无息地掉落在地。
在后方被要求下场的死神棺不敢吭声,而那只呆河马被电的四脚朝天,口吐白沫,双眼中映着片片眩晕。
“输、输了……”
馆主望着战场愣住了,与此同时愣住的还有何雨柱——伫立对面的哪有什么打着洋伞的淑女,反而是个打扮的不过十七八的舞女,此刻提着裙角脸涨得通红,不知是难过还是气的。
“如果这是舞台,我保证会给你的表演打最低分。”
在刚刚的战斗中听惯的声音突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少了几分战斗时的歇斯底里多了几分明晃晃的毒辣。
清冽的声线中却不失婉转动听,让人听着仿若冰火两重天,“你自己难道不觉得有点难看吗。”
“芙、何雨柱大人!小女可以解释!!!”
那舞女猛然间陷入了混乱,双腿一软无力地跌落地面,双手掩面似乎是在哭诉。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一直觉得馆主的动作不协调。
难道刚刚跟何雨柱一直战斗的根本不是馆主而是这名舞女?!如果这是幻象,何雨柱到底是什么时候陷进去的?!
“精灵可以原谅你一次次的失误,但是人生不会,我也不会。”
微笑着的面庞吐出的话语却宛若饭匙蛇的毒液,何雨柱只是轻轻伸出一只手,“叉字蝠休息的差不多了吧?精灵球给我。乖孩子。”
何雨柱的语调让何雨柱和还保有意识的死神棺一个恶寒,但舞女却是战战兢兢迅速地把精灵球甩到真正的何雨柱手里。
仿佛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芋,但何雨柱对此似乎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在手心接触精灵球的那刻淑女地握住它,动作轻盈地打开了外壳。“超音波。”
不好,何雨柱想偷袭!欧若拉,快用诡异风迎击!
何雨柱想喊,却惊恐地发现此时此刻的自己反而一句也喊不出来。电飞鼠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能依靠的只有死神棺。
但是,这次叉字蝠的超音波似乎发散向了各个方向,音波不知经过怎样的回路反射,耳朵源源不断接受这些外来信息的堆积。
被折磨得除了风声灌耳什么也听不到,脑子里嗡嗡一片像要炸裂开来,何雨柱头疼地用双手扶住疼痛欲裂的脑袋勉强支撑着自己有些摇晃的身躯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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