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玉儿,计天云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玉儿,玉儿……”

……

房间里颜玉抽噎着,小丫鬟月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王妃,你与王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妃,你别一个人憋在心里,你要是不愿意同王爷说,与奴婢说也行。如此奴婢也知道怎么劝慰你啊!

呜呜……王妃,你别这样,你这个样子让奴婢好难过,呜呜……”

……

小丫鬟月牙几乎要急哭了,颜玉深吸一口气,终开口:

“让王爷进来吧!”

“哎”

月牙听颜玉妥协,很高兴的答应着,看着王爷与王妃吵架,她作为贴身丫鬟也很难过。

随着“吱嘎”一声门响,厉正南快步走了进来,一把拉起颜玉,仔细查看着:

“玉儿,你刚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哭?可是计天云他对你说了什么?”

颜玉不经意的拂开他的手,冷淡说道:

“回禀王爷,计天云说当年先帝的病证与东越侯众人,所得同样的病。”

为了试探厉正南,颜玉特意将中毒,说成病症。

若真如众人所说,是厉正南带人剿了古医族,颜玉不知道厉正南会不会真的希望真相大白。

厉正南倒没想那么多,听闻颜玉之言,瞬间瞳孔大睁:

“你是说,计天云他告诉你,先皇与东越侯府众人,是中的同一种毒?”

“是啊!你会希望真相大白吗?”

颜玉狭长的眸子里透着笑意,只是这个笑很冷,冷的让人发颤。

“为什么不?先皇是本王的父皇,他就这般稀里糊涂死了,本王为什么不希望真相大白?”

厉正南有些莫名其妙,颜玉点头:

“那就好。”

后想起孩子,又问道:

“孩子找寻的怎样了?”

“还在找,你放心,只要他还在京城,便一定能够找到。”

厉正南承诺着,片刻之后询问:

“计天云他除了这些,可还说过什么?”

颜玉摇头:

“没有。他什么也不肯说。”

“罢了!罢了!这一句便足够,有了这句,皇上想开棺也得开,不想开,本王便逼着他开。”

厉正南霸气十足的说着,作为一个儿子,既然知道自己父亲死的蹊跷,自然会为他讨个说法,厉正南如此想着,抬了抬手,本想帮颜玉整理一下额头乱发,却被她闪开。

厉正南眼眸里出现了失落神色,厚实嘴唇轻启:

“你先休息,本王进宫一趟。”

想到刚刚云起向他说起,刘公公房间里有许多金银珠宝,古玩玉器,另外还有俩个灵牌,厉正南的眼眸眯了眯。

暗卫说,刘公公房间的灵牌,其中一个上面写的:“儿子”俩字。

而儿子姓段,刘公公却姓刘。

一个姓刘的为什么要供奉姓段的儿子?

这让厉正南百思不得其解,就在刚刚与颜玉说起先皇,让厉正南想起一段往事。

那时父皇身边的贴身公公,便姓段,总是慈眉善目的,可后来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与二皇子厉正坤勾结,参与谋反。

为此在段公公被关押期间,厉正南还曾去探望过,问他为何要谋反。

当时段公公说是一时糊涂,才会如此,如今后悔了,只求不要累及家人。

走出门外,不知为何天空突然飘起星星小雨,夏末的雨,本应该清凉,厉正南却感觉到冰凉,心在一点点冷却,好冷,好冷。

云起见厉正南脸色不好,急忙上前询问:

“王爷,你没事吧!”

“本王没事,你让人查一下,刘公公房间的那俩块灵位牌,到底是何人的?他们与刘公公之间是什么关系。”

厉正南沙哑的声音吩咐着。

“是。”

云起额首。

而厉正南却快马加鞭向皇宫赶去,一来他想问一下,皇上厉正深到底有没有给一位百姓赐过古董字画。

二来,他想知道皇上厉正深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为先帝开棺。

要说皇上厉正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那厉正南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先帝一直对敏妃娘娘宠爱有加,对厉正南爱屋及乌,不管厉正南要什么,先帝都会双手奉上。

这也是皇上厉正深吃味的原因,厉正南一向吃软,不吃硬,这与厉正坤有些相像,也正因为如此,俩人不对付。

而皇上厉正深偏偏就是看中这一点,将厉正南吃的死死的。

但厉正南却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只要他占理,他不惧怕任何人,包括当今皇上厉正深。

这天,厉正深再次感觉到全身乏力,他病恹恹的躺在床榻上,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吵闹声:

“尔等闪开,本王要见皇上,谁敢拦本王,休怪本王不客气。”

“敬宣王留步,小的进入通禀一声,敬宣王请稍后。”

“滚……”

……

一声声咆哮,让厉正深不由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脑门,沉声喝道:

“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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