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都让康慈眼前一亮。
虽然他对阿如恨得咬牙,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可他不会傻的希望朝廷收回“南朝侯”府,“南朝侯”府是他们的家,是父亲一生的心血。
一旦被朝廷收回,他们“南朝侯”府众人,必将成为街头乞丐,无人再尊重他们。甚至有可能成为过街老鼠,因为朝廷容不下他们。
康慈虽没主见,可也明白这个道理。
眼见“南朝侯”府,步上了正规,康慈再起杀心。
南方雨水过多,粮食减产过半,百姓苦不堪言,阿如提议到山上采蘑菇到各国,州、县、市售卖。说蘑菇不但营养丰富,还有药用价值。
召集人手到山上采蘑菇,康慈一见机会来了,便提前踩点,寻了一个狩猎的洞穴,在上面铺了一些稻草,将阿如给哄骗了过去,想让阿如掉进狩猎洞穴,叫天不应,活活饿死他,亦或是摔死他。
不知道是不是连上天也看不惯他的无耻行为,就在阿如掉进洞穴的那一刻,树上一条毒蛇,一下子跳到了康慈的脖子上,康慈被惊了一跳,随后也掉进洞穴。
刚下过雨,地面湿润,俩人虽然都无大碍,可康慈却被毒蛇咬伤,之后陷入昏迷。
是阿如不顾自身安危,帮他吸出毒汁,救了他一命。
为此阿如昏迷了好几天,要不是阿如在昏迷之前,用弓弩剑向上空射了几剑,让阿威及时发现了他们的位置,恐怕他与阿如都要饿死在那个狩猎的洞里。
人心都是肉长的,阿如用他的真心,换回了康慈对他的谅解,康慈主动坦诚自己乃是装疯。
兄弟二人也因此冰释前嫌,阿如本想将掌家权交给康慈,可康慈却很清楚,若自己掌家,恐怕做不到阿如现在的成就,推掉了,并表示他会一直支持阿如。
想到这一切,康慈抬眸望着库房里,一箱箱银子,心中感慨万千:
“若当初父亲将“南朝侯”府交给自己,恐怕这个家,早就被朝廷收回去了,亦或是败光了。
因为他只会花钱,却不懂得挣钱。
为此康慈收了收臂膀,将阿如抱得更紧了。
“康慈哥哥,若有一天你见到娘亲,还会恨她吗?”
就在此时,阿如稚嫩的声音响起。
康慈:“……”
他还没有来的及回答,便听阿如哽咽的声音又起:
“呜呜……也许……也许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娘亲了,呜呜……”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可以。”
康慈手慢脚乱急忙安抚。
“小侯爷,小侯爷,京城来信了。”
就在俩人说话的时候,阿威跑了进来。
“阿威叔叔说,京城来信了?是不是娘亲给我来的信?”
阿如一听,急忙从康慈怀里回眸,兴奋地说着,从阿威手里一把抢过一张纸条,扫了一眼:
“是干爹,干爹写的,我认识干爹的字迹。”
阿如清脆的声音说着,逐字、逐句看着手里那张字条。
阿如虽小,但很刻苦,识得不少字了,所以字条上的字,他都认识。
“小侯爷,敬宣王可是有什么指示?”
阿威在一旁好奇询问。
阿如:“干爹约我与康慈哥哥十五月圆之夜,去京城与娘亲团聚,说娘亲想我了。”
“十五月圆,那岂不是快了?”
康慈插嘴说了一句。
“等等,小侯爷,这不对啊!四方诸侯若进京,
必须要有皇上首肯,如今皇上都没有下旨,敬宣王让你进京,不会是想要谋反吧!”
阿威蹙了蹙眉。
“谋反,就谋反,我早就看那狗皇帝不顺眼了,若能让干爹做皇帝,有何不可?”
阿如稚嫩的声音,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阿威吓坏了,急忙捂住他的嘴,呵斥:
“小侯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是要掉脑袋的。”
“阿威,你赶紧放开阿如,本少爷觉得阿如说的没错,那狗皇帝早就该杀了,简直昏庸无道。
当年我们父亲为他浴血奋战,打下了夏邑国这片天,让他做了皇帝。
说好了与我们的父亲八拜结交,结果狗皇帝却出尔反尔,处处猜忌,最后竟然还让他的女人颜婷,杀了我们的父亲。这口气我早就咽不下了。”
如今的康慈,唯阿如马首是瞻,愤愤不平地说着。
阿如重重点头:
“没错,说是那个女人自主主张,谁会信?他在那个女人杀了父亲之后,非但没有治罪,还将她纳入后宫,这口气,我也咽不下。
这趟京城之行,即便干爹没有谋反之意,我也要撺掇他谋反,我要让干爹做皇帝,娘亲做皇后,不要那个昏君为帝。”
阿威:“小侯爷,求求你了,闭嘴吧!这谋反之言,岂是能挂在嘴边的?”
“阿如说的没错,二哥支持你,你放心,过段时间,二哥陪你一同进京,我们劝敬宣王谋反,告诉他,我们南朝侯府站在他那边。”
康慈鼓励地拍了拍阿如幼小肩膀。
阿威望着兄弟情深的俩人,一脸无奈,他不知道该为前主子康明年感到欣慰,还是为夏邑国未来感到担忧。
若敬宣王厉正南谋反,恐怕夏邑国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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